第2章 仅剩的那点美好[第2页/共2页]
程言漠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苗条的手指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地说:“不哭,我在。”
那一天,钱朵莱第一次为一小我哭了,为一个男人哭了,为一个她觉得能够拜托毕生的男人哭了。不为他那刻的柔情,不为他那刻凝睇她泛着柔光的眼神,不为他那充满珍惜、轻如羽毛的吻,只为不善蜜语甘言的他嘴里的那句:幸运此生,消你苦忧。
当时她的身子就支撑不住地倒在了一旁,恰好被赶过来的程言漠扶住了。固然过了六年,但是钱朵莱还记得那天程言漠的胸膛是最暖和的,将她冰冷的心一团团围住,让她果断拥着本身的男人将会是此生的独一。
然后他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红盒子,他骨节清楚的手指按了下按钮,盒盖刹时就翻开了,内里插着一枚雕工精彩的钻石戒指。小巧的雕花钻石在病院冷僻的白光晖映下,泛着刺眼而暖和的光芒。
钱朵莱坐上电梯直上五楼,翻开门的时候,她将手机翻开,借动手机的灯光找拖鞋。
不知为何程言漠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像针扎,大片大片的屈辱感像众多的潮流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看似固执的心。
钱朵莱咬了咬嘴唇,瞪着他,尽力让本身看起来一点都不受伤。她轻哼了一声,说:“是啊。我甘愿把钱丢进海里,也不想让你占到一丁点的便宜。”
她跟程言漠说今后等她毕业以后有钱了,必然要找个好一点的公寓,最好四周有个小广场,如许凌晨的时候,她爸爸就能去那边练练太极拳,早晨能和同龄人跳跳舞。但是大夫的六个字让她统统的胡想都成了泡影。
“蹭!”
钱朵莱记得那天阳光亮媚,六月的夏天,炽热的白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没有开空调的走廊上,氛围中涌浮着一股股高潮,一颗颗汗珠从程言漠光亮而饱满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滑,就像是在描画一幅素描普通,缓缓而过。
但是六年后的钱朵莱常常想起这件事,甜美过后,就会咬牙切齿地骂本身:我他妈如果再多长只眼睛,当时就会睁眼看清楚,不会被程言漠的花言巧语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