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言有不尽（二）[第2页/共2页]

“老衲虽是不及施主聪明，但也不至于痴顽到受了施主拯救之恩，尚仍不自知的地步！施主方才之以是将藏涧谷之秘说出，与其说是为了帮忙雪宗主完成上命，还不如说是为了救老衲一命，可对？”

“正因施主看出了此中凶恶，才向雪宗主说出了老衲不肯说出的奥妙，为此还不吝透露了你隐族人的身份，这等因而断去了你本身最后的一线朝气。施主的拯救之恩，老衲自当铭记于心！”

“定是没有。”萧玉淡淡地一笑，语气间极其必定。

“本日之前，皇上应当并未有此担忧，只因当时四大神僧俱在，且订婚王也被困寺中，不会对阿谁皇位构成任何威胁。以是当时大师虽是为了对订婚王的承诺而违逆圣意，皇上也并未是以降罪。

“我想雪宗主也未推测皇上竟然有此用心，才会如此随便地就将她那颗无尽丹的来源说了出来。”

“……”萧玉眨了眨那双无神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答复。

“阿弥陀佛，老衲当然明白施主的一番苦心。记得老衲曾说雪宗主痴愚，实在老衲本身又何尝不是过分冥顽不灵，乃至于对皇上的用心竟是涓滴未察！当雪宗主说出那颗无尽丹的来用时，老衲只想到那是皇上逼迫我说出藏涧谷之秘的一种手腕，而施主想必当时就认识到了，皇上已对我起了杀心，以是你才会想方设法将那颗无尽丹从雪宗主的手中诳了畴昔。”

直到过了好久，慧念大师俄然又开口问道：“如果老衲向皇上申明，并未服下那颗无尽丹，那雪宗主又如何能向皇上讨得解药呢？”

但是他等了很久，却始终未听到萧玉的答复。

“大师言重了！这‘拯救之恩’，实在是谈不上的。正如我方才所言，雪宗主本来就是筹算要将那颗无尽丹用在我的身上，是大师一念之仁，想要以身相替。再说大师是有道高僧，又岂会真的将存亡之事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大师心中也有放不下的执念罢了！”

“施主安知雪宗主明日定会去见皇上？”

这以后，两人都未再说话，密室内顿时变得温馨之极。

慧念大师想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萧玉这番大不敬的言辞，只好低诵了一声佛号。

“但是老衲现在身陷此处，又如何有机遇晤见皇上，并向他禀明统统呢？”

萧玉又笑了笑，“阿谁刻薄寡恩的皇上又何尝不做此想呢？”

慧念大师这非常沉重的一句“言有不尽”，顿时将萧玉说得哑口无言。好久，他才轻叹了一声，问道：“大师究竟想让我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