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页/共4页]
你父亲跟你一样,也是个痛苦的人。拉辛汗如许写道。或许是吧,我们都曾犯下罪过,出售别人。但是爸爸找到一条将抱歉变成善行的路。而我所做的,除了将罪过宣泄在阿谁被我叛变的人身上,然后试图全都忘记以外,我还做过甚么?除了让本身夜不能寐以外,我还做过甚么?
“为你,千千万万遍。”法里德说。
我拉起病服的袖子,抹抹眼睛,把信折好,放在我的褥子上面。
阿米尔,你是社会承认的一半,他所担当的财产,以及随之而来的犯法免受科罚的特权,十足都会再赠给你。或许恰是因为如许,我和爸爸在美国才气相处得那么好,我想。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贩售旧货,我们寒微的事情,我们肮脏的公寓――美国式的草屋;或许在美国,当爸爸看到我,他也看到了哈桑的一部分。
“敬爱的法里德,这会把你也拖下水的。或许你不该该被他们见到跟我在一起,你有家庭需求照顾。”
“法鲁奇大夫说……”
我刚把镜子放下,法里德和索拉博就出去了。索拉博坐在凳子上,头倚着病床的护栏。
至于我,是该走的时候了。我来日无多,而我但愿单独度过。请别找我。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脚上打石膏阿谁故乡伙用乌尔都语说了几句。我朝他耸耸肩,摇点头。他指着本身的脸,悄悄拍打,嘴巴咧得大大的,暴露没有牙齿的笑容。“很好,”他用英语说,“安拉保佑。”
我捏着方块杰克高低动摇。“恐怕我没他想的那么好。”我说,“不过我想跟你交朋友。我想我能够成为你的好朋友。好不好?你情愿吗?”我悄悄将手放在他手臂上,但他身子后缩。他将牌放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回窗边。太阳在白沙瓦落下,天空铺满了红色和紫色的云霞。上面的街道传来阵阵喇叭声,驴子的叫声,差人的哨声。索拉博站在红色的斜晖中,额头靠着玻璃,把手埋在腋下。
第二天凌晨,我奉告阿曼德我想分开。
索拉博在我身边翻阅着那本旧《国度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