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霜打菊落[第1页/共2页]

云裳踌躇几分，方抬高嗓门道：“你们晓得吗？仵作查出来了，王姨娘是被人用蜂毒给害死的！那害人的人，必然就在老夫人院里！”

云裳摇点头，神奥秘秘道：“不消，二老爷自有体例。你们可知，他日日与香打交道，对香的味道最熟谙不过，那害人之人，沾了那蜂毒，却不知蜂毒的香味最是缠绵，洗都洗不掉！只要让二老爷近身闻闻，便能晓得谁碰过了！”

都出去以后，灵芝附在安二老爷耳边，说出几个字。

安二老爷打断她的话：“你选吧，是现在招，还是受刑以后再招。”

灵芝垂着头，在念祖堂走了一圈，又冷静回到松雪堂。

菊芳再撑不住，“扑通”跪在地上，一面叩首一面道：“老爷，冤枉啊！奴婢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儿！”

“奴婢如何能够害姨娘呢？老爷，真的冤枉啊！”

那几个丫环唬地神采都白了，一个喃喃道：“不是要把我们都送官吧？”

上午收支过松雪堂的丫环婆子都来了，五人一组，进到佛堂中，由安二老爷带着灵芝从她们身前身后走一圈。

云裳是安二老爷的通房大丫环，身量高挑，长眼秀眉，此时肃着一张鹅蛋脸道：“按老爷的叮咛畴昔就晓得了。”

云裳见她们越说超出度，忙道：“好了好了，都端庄些！mm们都是老夫人知心的人儿，我才把这事儿悄悄奉告你们的，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被那害人的人晓得，决计用别的香挡住味儿就不好办了。我还得寻别人去，统统本日来过松雪堂的人都得来。你们先畴昔。”

虽说她叮咛过此事要保密，但安二老爷要靠闻香抓凶手的动静，还是转眼间传遍了全部安府。

安二老爷微微皱眉，他也想不通，菊芳当时没进佛堂，松雪堂的好几个丫环都能够作证，那王氏到底是如何死的呢？

灵芝跪在观音前，佛堂内已清算过，统统都答复原状。

几个丫环方松了一口气。

世民气里都不免有些忐忑，那攀着她袖子的也持续问道：“姐姐能不能先透个信儿，一会儿若老夫人问起来甚么事，我们也好回话。”

等等，除了那松香和蜂毒香味，另有一小丝如有若无的燃蜡的味道，是如何回事？

只那二层香炉最下头的温炭还闪着火星，熏着上头一层的香灰，披发着清爽的松香味。

安二老爷闲闲地在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扣，下巴往观音像前一努，道：“敢当着观音的面杀人，看不出来，胆儿够肥啊。”

有人揣了心机，微微红了脸：“会，凑多近闻？”

余下几人纷繁拥戴。

公然，那香炉前的蜂毒香味最浓，她又靠近了些，细细嗅着。

姨娘又是如何会被针扎到咽喉的呢？

正说得热烈，一个穿戴撒花缂丝杏黄比甲的丫环出去道：“二老爷说了，大伙儿先把手头的活儿放一放，到佛堂去一趟。”

这才想起来拿起中间一只线香，往香灰中探去。

灵芝冷眼看着她，她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菊芳！

“真不幸见的，眼都哭肿了。”

灵芝冷冷道：“菊芳姐姐，你说冤枉。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身上还只是香囊中的薄荷艾草香，中午在院中的时候，多了一层皂角的味道，而现在，你不但换了一身衣裳，还满身都是浓浓桂花香。你觉得如许，就能遮住你身上的蜂毒味道了吗？”

“呸！”这丫头被另一人啐了一脸。

灵芝在观音前磕了三个头，但愿菩萨能保佑姨娘，下辈子投好胎，嫁个好人过好日子。

“三女人怕是悲伤得魔怔了。”有几个松雪堂的丫环凑一起窃保私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