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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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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共4页]

幼清盯着窗棂,三天,如同过了三年,兜兜转转梦里的气象变了又变。她有些恍神,轻声道:“姑姑,我又做恶梦了。”

幼清将在抱厦处听来的话说与连氏听,尽能够一字不落地复原,恐怕遗漏一点。连氏一下下抚着她的前额,猎奇道:“你比来对王爷非常上心。”

她心中像被人捅了个大洞穴,身子是虚的,眼泪是实的。哭着哭着就醒了,眼角边点点湿凉,坐起来往外看,窗棂沾了皓雪,雪光透白,照得窗纱发亮,连带着屋里梁木乌油油一柱。幼清发懵,还未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只感觉那样痛彻心扉的滋味太实在,仿佛真的曾经产生普通。

幼盘点点头,声音里透着一丝滑头,似孩童般的天真清脆,“我就站在墙角听,从未同他们搭过话,算不得决计。”

来喜噗通跪下,磕了个响头请罪,德昭不耐烦,摆摆手表示他跪安。

张德全喜滋滋捧了名册单在怀,能在主子跟前露脸,是门好差事。平日向如许往太妃跟前递册子的事,都由来喜亲身办,今儿个倒让给他了,又见来喜仓促往甬道而去,愈发猎奇。

幼清行动轻柔地从她怀里抽身,重新躺平,内心头念了句:恁他如何都雅,也比不过她的白卿。

连氏为她掖好被角,“那就好。”

来喜惯会瞧眼色的,见德昭好久未曾言语,敏捷窥一眼,瞥见德昭脸上可贵难过神采,心中惊奇,有了主张,打千自行退下。

“都带上。”德昭点点头,清冷眸光往窗棂外一瞄,两株西府海棠树态峭立,细枝嫩叶,粉白花骨朵含苞待放。犹记得那年宋府中满园□□,簇簇海棠盛开似花海红似火,比面前这平淡色彩不知都雅多少倍。

“嗳,就是她。”说话间入了兽园,周嬷嬷站在垂花门旁喊:“人呢,都出来!”

幼清提灯回了房,轻手重脚摸黑上了床,中间鹊喜醒着,小声问她:“去姜大娘那了?”

鹊喜正在和幼清说三月尾春围的事,说到“恁是我们腐了化成泥到死约莫着也没那机遇跟爷出门一趟”,幼清手里一把葵瓜籽,皓白的牙齿往瓜尖上悄悄一磕,吐出两半瓜瓣,笑:“出门何为,我带你上树,那上头风景好着呢,不比千里松林的差。”

幼清轻声补一句:“人中龙凤。”

幼盘点头,小声辩道:“白卿才不是陈腐童生,他本年还要考秀才,聪明着呢。”

然后他就走了,她一小我站在雪地里一向喊一向喊,模糊见得他的背影如此凉薄,渐行渐远,到最后与这冰天雪地隐为一体,她再也看不见他了,他也未曾转头瞧她一眼。

连氏的臂膀很柔嫩,躺出来就像是堕入刚弹好的棉花绒被,幼清不再想梦中的事,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在黑暗中扑腾,困意全无。

要变天了。

连氏也醒了,披了大衣裳伸手抚幼清的额头,嘴里阿弥陀佛地喊,道:“这热总算是退了。”

周嬷嬷亲身往前头带路,“我说哪来那么大的狗,黑不溜秋的,看着怪吓人的,原是宫里赏的,大总管固然放心,园里有个丫头叫幼清,惯会与园子的东西打交道,再如何凶悍的牲口,交到她手上,铁的也能软成棉。”

她这句半开打趣似的话,吓得连氏半天都未曾回应。

待来喜躬腰走到门口,德昭想起甚么,喊住他,声音平平无常,“昨儿个皇上赏的那三只牲口,往哪搁了?过几日春猎一块带上。”

转眼冬去春来,三月的时候,皇上要去春猎,点名让睿亲王作陪,全部王府为了行围的事,栖栖遑遑忙活起来,除了兽园,其他各司房忙得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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