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坚持[第4页/共6页]

田不易哼了一声，面色转冷，道：“你那里无能了，现在大竹峰最有本事的就是你了！”

苏茹淡淡道：“灵儿的模样非常古怪，你不感觉么？”

“啊，醒了，小凡醒了。”熟谙的几近是刻在深心处的阿谁声音，第一时候响了起来，带了几分担忧与欣喜。张小凡展开眼睛，便看到了田灵儿。

张小凡深埋下头，眼里只谛视着身下那一片小小的近在天涯的地盘，没有向中间再看上哪怕一眼，低声道：“师父，请您惩罚我吧。”

田灵儿浅笑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白日你与风回峰的彭昌比试，返来就晕了畴昔，吓了人一大跳，还好没甚么大碍。”

田不易点头道：“不消。”

田不易嘲笑两声，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倒是个硬骨头，我也收了个好弟子啊！”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阿谁不知世事的无知少年了，常日里在同门师兄的说话中，他早就晓得了天音寺的鼎鼎大名，也晓得了阿谁夜晚里，阿谁名叫普智的枯瘦老衲人的真正身份。这些年来，他单独修行着“大梵般若”功法，但在内心深处，对普智的感激之情从未稍减。

田不易转过甚来，瞪了老婆一眼，道：“你又不是没瞥见，那臭小子跟甚么似的，‘师父，请惩罚我吧！’”他学着张小凡的口气说了一遍，怒道：“明显是他错了，竟然还说得非常委曲的模样，反而是我这做师父的欺负了他、逼迫了他不成？真是岂有此理！”

一小我的心，就在这片沉寂中，这么悄悄地、冷冷地寒了下去，仿佛猖獗却这么明智地看着本身，张小凡闭上了眼睛，重新垂下了头，像是一个绝望的人渐渐踏出了最后一步：

“......”

只是，他毕竟，还是没有回过甚去看上一眼。

他竭尽尽力地呼喊，绷紧了满身肌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他胸口传来，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身颤抖，惊醒过来。

张小凡心中一跳，只听着田不易这话里似有模糊怒意，再看师父神采极是丢脸，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道：“是，师父，有甚么......”

这时，更多的人都看向这里。

田灵儿神采一黯，低声道：“我也败了。”

虎魄朱绫的霞光万丈，天琊神剑的无尽蓝芒，将这里映得仿佛人间瑶池，斑斓非常。但更斑斓的，倒是穿来飞去的两位年青女子，这一场比试从早上直到现在，一个时候畴昔了，两边还是未分胜负。特别是大竹峰的田灵儿，在陆雪琪天琊神剑之下，竟然有攻有守支撑了这么久还未露败像，让人大感诧异。

张小凡看呆了眼，道：“大师兄，你如何了？”

在世人要求声中，田灵儿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倒在墙壁角落痛苦挣扎、血洒衣衿的张小凡，神采煞白而没有一丝赤色。

苏茹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筹办归去今后如何结束啊？背师偷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们看在灵儿份上就不要过分度，明日就让小凡回大竹峰，在后山面壁个三五十年也就是了。”

田不易上高低下打量了张小凡一番，沉下了脸，道：“老七。”

张小凡看着她，连眼睛也没有眨，如果这一刻成了永久，那该多好！

苏茹转头向留宿寓所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

苏茹斜着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笑意，道：“如何，你现在做了首坐便怕了么？三百年前，也是在这通天峰上，七脉会武比试之时，你深夜偷偷跑到我住处把我叫到这里，当时我师父真雩大师和师姐水月都在四周，也没见你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