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仇旧怨[第1页/共2页]

殷素素道：“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呢？”

殷素素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你还记得那三枚梅花毒镖么？”张翠山天然记得，在他的影象中，乃是老婆暗中护送俞岱岩回武当山。龙门镖局那帮镖师将俞岱岩交到了武当派的仇家手中，殷素素想要救下他三哥，却中了仇家的毒镖。

张翠山悄悄揽她入怀，道：“素素，你方才说你见过阿谁鞑子妙手？”

张松溪道：“本来五弟妹是去过武当山的。二哥，我来讲吧。”俞莲舟不置可否，面上阴沉如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天涯新月初升，遥遥落下一缕微光。

张松溪摇了点头，道：“你……唉，五弟妹你说说那几人形貌吧？你晓得的，三哥他浑身生硬，颈不能侧，跟那几个恶贼没有朝过面的。”贰心机向来周到，这一句“你晓得的”埋没机锋。

张松溪点了点头，并不发话。

此时那张松溪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猜疑地看了眼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再看了看一旁默不出声的俞莲舟，强将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归去。可他行动这么大，张翠山和殷素素都瞧在了眼中，不免都有些起疑。

张翠山半倚船舷，望着近在面前的老婆，思路又回到了阿谁他们才了解的阿谁早晨。

殷素素道：“我越想越觉不对，因而纵马追逐上去，喝问他们姓名。六人中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子跟我相斗，一个羽士在旁掠阵，其他四人便赶着大车走了。那瘦子手底下甚是了得，三十余合中我胜他不得，俄然间那道人左手一扬，我只感臂上一麻，无声无息的便中了三枚梅花镖。”

张翠山一听，热气上涌，道：“竟然是他们！”他这一句话声音颇大，船舱内的俞莲舟都听到了，喊道：“五弟？”

于殷素素而言，这短短四个字便如诘责：你还记得当年是你伤了你丈夫的三师兄么？

张翠山拉了殷素素的手，回到舱中，道：“二哥，四哥，此次怕是遇着三哥的仇敌了！”

张翠山更觉奇特，赶上害了三哥的凶手，如何俞莲舟和张松溪的神采却这么奇特……

张翠山道：“我来讲吧……”说着就将殷素素如何护送俞岱岩回武当，如何碰到那几个武当派的那几个死仇家，再说本日乌氏口中那好色的鞑子妙手和当年那死仇家有些类似。

殷素素白了他一眼，道：“殷素素。”

殷素素微侧过身子，卷起左手衣袖，柔声道：“你还记得么？”左臂皓白如玉，上面嵌了三个小小疤痕。

张翠山和殷素素的重视力便被张松溪这一对儿奇特的男女吸引畴昔了，两人互瞧了一眼，一起想道：“这女人不是已经嫁人了么？”

幸亏那乌姓少妇不知甚么时候又坐到了张松溪的身边，见他口鼻间溅了些水渍，也不避嫌就用衣袖替他擦了擦。许是流亡途中，这类程度的打仗已经很多了，张松溪下认识里并未感觉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

于张翠山而言，殷素素晓得俞岱岩的身材情状本就是究竟，没甚么可说的。

实在疤痕甚浅，在这夜中，在这月光之下，底子看不清楚。张翠山将她衣袖放下，笑着说道：“皇天在上，江神鄙人，我张翠山本日诚恳诚意，向殷……”

张松溪道：“你故意了。是少林寺的梅花镖么？”听到这里，俞莲舟的面色终究和缓了一点。张翠山点了点头，道：“是少林寺的梅花镖不假，但是镖上染毒，却不是少林的作派。”

殷素素叹了一声，道：“五哥，你本来不必认错的。”

就像阿谁夜晚一样，殷素素秀眉微蹙，似有满腹苦衷无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