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缺月 5[第2页/共3页]

只是，在看到元南聿后，陈霂的剑逼得越来越紧，也越来越快，较着有了几分求胜心切的暴躁，被祝兰亭抓住马脚，一剑劈在陈霂的剑柄上，陈霂的虎口被震得生痛，木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陈霂挥了挥手。

元南聿单膝跪地：“见过陛下。”

“是吗？”陈霂道，“朕真的日日精进？”

陈霂冲元南聿道：“皇后病了没能前来，朕或许该叫你出来跪着。”

元南聿沾湿了布巾，有些卤莽地给陈霂擦了擦脸，然后不耐地说：“陛下能够寝息了。”

或因为明日要夙起，或因为明日是德睿皇后的忌辰，元南聿只陪陈霂用了晚膳，在宫中的一整夜，都再没有遭到任何“骚扰”。

陈霂在殿内跪了一夜，元南聿就在殿外站了一夜，让他堂堂骠骑大将军来当陈霂的侍卫，确切有些屈才，但他现在已经懒得活力了。

陈霂沉声道：“你再是挣扎，也无济于事，我本日非常没有耐烦，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陈霂点点头，他看起来真的很倦怠，也没再说甚么，招手让元南聿跟着他。

陈霂挑了挑眉：“朕只是想和你躺在一起，让你陪朕说说话，暖暖床，毫不做甚么有辱佛门的‘肮脏之事’。”

当年封野入京，元南聿和祝兰亭略有寒暄，但是未几，祝兰亭固然身在紫禁城，但因为技艺超绝，在江湖上也很驰名誉，他早就对祝兰亭的技艺感到猎奇了。

元南聿瞪起了眼睛。

“你老思疑朕要对你如何，将朕想成了急色的登徒子，是否内心很等候甚么‘肮脏之事’？”

祭典从日月朔向持续到了日落，早晨，他们宿在香禅寺，陈霂要在德睿皇后的排位前跪灵一夜祈福。

“这里是梵刹。”元南聿道。

元南聿在心中痛骂，这混账有个屁的长处。

“可不是，陛下年纪悄悄，就文武全才，真乃江山之幸、万民之福啊。”

元南聿朝祝兰亭拱手：“祝总兵。”

陈霂用很小的声音说：“我好想我母后。”

陈霂这才坐在了床上，淡笑着看着元南聿。

陈霂停了下来，他额上淌着细汗，那白玉般的脖颈的皮肤下，喉结在烦躁地转动着，眼神有几分恼火。

元南聿暗自腹诽孙末。

以是他尽能够地“识时务”，只要陈霂不对他……对他那样，他都做出人臣的模样。

元南聿皱起眉，本能地想回绝。

俩人使的是木剑，但还是打得凌厉万分，身形快若飞鸿，招式虎虎生风，祝兰亭出剑沉稳，哪怕与之过招的人是真龙天子，也游刃不足，不见拘束。而陈霂盛气凌人，出招刁钻又大胆，身法也毫无马脚，面对祝兰亭时虽显稚嫩，但一向紧咬不放，竟也没有落了下风。

元南聿慢腾腾地脱下了轻甲和鞋帽，但没有脱外套，他生硬地坐在了床上，和陈霂互瞪了半晌，才有生硬地和衣躺在了陈霂身边。

一起上，元南聿总感受背后有双眼睛在看本身，他转过甚去，只能看到坐在高高的圣辇之上的陈霂，一张脸被玉旒所遮挡，不知那玉旒以后的眼睛，究竟在看那里。

“可惜你只能砍一次。”元南聿嘲弄道。他终究解开了大带，散开了玄衣，把那厚重的冕服褪了下来，挂在了一边。

陈霂派了派床铺：“过来。”

“你做梦。”元南聿脱口而出，他后退了一大步，他就晓得陈霂不会等闲罢休。

陈霂看向元南聿：“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