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3页/共3页]

说完这一席话，燕思空声音已然哽咽，体内仿佛有甚么东西被生拉硬拽地抽离了身材，他痛得双腿发软，两眼几近要瞪出血来，哪怕看到葛钟畏缩狼狈的模样，仍不能解贰心头之恨，抚他致命之伤。

=

“我不是应当已经死了，对吗？”燕思空阴冷地说，“我弟弟为了救我，顶替我被放逐，葛钟，你冤杀我爹，你害死我弟弟……”燕思空一把抓住了铁栏，额上青筋暴突，用嗜血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笼中人，嘶声吼道，“你让我家破人亡！”

“是你……”葛钟一步步后退，声音极其微小，毫无底气，“是你……”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佘准，你如何还在荆州。”

“对，是我。”燕思空暴露一个狰狞的笑容，“被你冤杀的广宁卫守备元卯之子――元思空！”

“他确切天赋异禀，你没听过传闻吗？”

“我第一次看到你哭……”佘准道，“我是说，真的眼泪。”

燕思空看向佘准，和他面上未消的淤紫：“佘准，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此事不会这么顺利。”

耳边传来纤细的脚步声，燕思空厉声道：“谁？”

燕思空缓缓握住了双拳，以此来禁止发颤的身躯，他朝着囚室走近了一步，只为了不遗漏葛钟眼中的每一丝惊骇，他轻声说：“看来葛大人还记得。”

燕思空有所预感，更多的腥风血雨正在火线等着他，但他毫有害怕，一往无前。

葛钟也在牢中看着他，眼眸一片乌黑，看不出思路，仿佛已经被抽暇了灵魂。

葛钟发狠地说：“你、你冬眠十年，进入朝廷，就是为了报仇……你把这些奉告我，就不怕我奉告赵傅义，奉告陛下？”

佘准点点头，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俄然，他伸脱手，摸向了燕思空的脸。

“但你挑选做一只阉狗的主子。”燕思空轻声道，“为了你的升官发财，为了你的繁华繁华，你冤杀了一个尽忠报国的豪杰，你仅用一封捏造的信函，审判三天就定了他的罪……”燕思空的声音愈发颤抖，“你让他背负臭名，当着他舍命保护的四万百姓和他的儿子面前，砍了他的……脑袋。”

“我们明日就要出发回京了，你有何筹算？”

佘准道：“那小世子可有难堪你？”

十一年了，面前的统统，就如一场梦，他受过的统统痛苦和屈辱，都是为了将这些牲口拖入天国。

“别焦急。”燕思空大笑几声，“会去找他们，我要他们的了局比你更不堪，可惜你看不到了。”

“很好。”

燕思空换了一口气：“佘准，你回京之前，再代我去看看我娘和我兄姐，想体例留些银子吧。”

葛钟退到床榻，已无路可退，咣地一声坐在了榻上，他眸子子乱转，神采之惊骇，已有癫狂之态，他张了张嘴：“你……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