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页/共3页]

赵傅义命封野暗中监督总督府高低的一举一动，梁广则搬来了自葛钟到差以来，他督办、签发过的统统公文，特别是与梁王有关的，带着徐凯、燕思空一起，在茫茫文海中寻觅更无益的证据。

燕思空眼也不眨地说道：“并不是我让他来荆州的，而是他受别人所托，来调查梁王，至于受何人所托，调查甚么，我没问，他也不会说。他不晓得我跟着你们南下了，直到我出使夔州，进城以后，他来看过我一次，言辞当中，都在向我探听梁王之事。”

封野重新抬起了头：“空儿，换做别人，我必然会彻查到底，但是你……我承诺你。”

燕思空是被薛伯偷偷召回的，明显封野并不想轰动任何人，他听闻封野受伤，天然心急，找了个借口，仓猝回了驿馆。

“是那日葛大人写给梁王的劝降书。”

燕思空僵了僵：“你指何事？”

手刚行到半途，却被封野翻开了。

闻言，梁广也抬起了头来：“俩人之间的手札来往，要格外严查，不过……这封劝降书，你、我和世子都当场看过了。”

三人均大惊，因那清楚写着：有援速攻。

燕思空笑骂道：“胡说，我何曾有过龙阳之好？”

他千万没想到佘准会被封野撞见，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封野对他的思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以欺瞒了，他只但愿起码葛钟一事，能蒙混畴昔，此仇不报，他身后有何脸孔见元卯。

“你如何了？薛伯说你受伤了？”燕思空走上前去，“但是之前的刀伤裂开了？你跟谁打斗了？”他说着就要去查验封野的伤口。

“仅此罢了。”

朝廷固然已将审理梁王谋反一案全权交给了赵傅义，梁广与按察使司协理，但遵循大晟律法，葛钟位列从一品大员，处所按察使不敷格审他，理应押送回京，由三法司审理。

“他跑甚么！”封野厉声道，“早在你家中见他那次，我就直觉此人不简朴，绝非浅显的江湖人士，本日一试，他轻功了得，竟被他逃脱了，他是谁？他为安在荆州？”

封野将信将疑，又道：“那他何故又刚巧在荆州？”

封野低下头，思考着。

燕思空梳理着统统檀卷，俄然，目光在一封信笺上驻留。

梁广接过燕思白手中的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而后将其铺平，谨慎翼翼地置于火烛上方，只见信笺上的空缺之处，竟恍惚地闪现出了笔迹！

燕思空正色道：“都是真的。我与佘准在此一别，此生不知得几次相见，也不再有甚么干系，你能不能别再去追捕他？就当我求你。”

然证据如石，他也不能无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