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页/共3页]
“不错,我们便要操纵这点,让鲍云勇与梁王互生猜忌。”赵傅义道,“只是让特工去完成此事,怕是不当,我担忧弄巧成拙,被鲍云勇拆穿我们的狡计。”
“没错,那现在该如何应对?”
“嗯?”封野低下头,“空儿,你说甚么?大声点。”
燕思空笑道:“但是陛下祭天那日?”十年之前,他和赵傅义在广宁城有过一面之缘,他不信此人还记得。
“你可有良策?”
赵傅义将信函摊开来,快速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重重说了一个“好”字,忍不住又看了燕思空一眼。
“鲍云勇早推测这点,以是才将梁大人的侍从杀了,将他本人囚禁了。赵将军派去的特工至今还没有信儿,夔州兵力已尽在鲍云勇把握当中,他背后另有梁王撑腰,此事恐怕……”
“我身为文书,岂不是分内之事?”
“谢将军。”燕思空坐在了封野中间。
“正合我们意啊。”
燕思空抿了抿唇,看了封野一眼,就在封野还在寻味燕思空的眼神是甚么意义时,他已经站起了身,朝着赵傅义躬身道:“下官愿为使,再往夔州城,一会鲍云勇。”
徐岩神采沉了下来,在一旁不吭声。
燕思空将封野拉到暗处,低声道:“方才是你出营接的梁大人?”
“你我同朝为官,皆是为安定兵变而来,你才学出众,自当被重用,燕大人不必客气。”
“他是在迟延时候。”燕思空眯起眼睛,“他底子毫无顺抚之意,却也不想与我们硬碰硬,拖上一日,便耗损我一日的粮草。”
“将军谬赞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徐岩轻哼一声:“这么听来,燕大人可更加神通了。”
封野对劲地扬了扬下巴:“就是好,我的人,从小到大,甚么都好。”
封野瞪直了眼睛。
“不……”赵傅义又摇了点头,“许是我记错了,燕大人生得这般面貌,凡人见过,恐都难忘记。”
赵傅义眯起眼睛,细心打量着燕思空:“你我……畴前是不是在哪处见过?”
燕思空拱手道:“下官何德何能,将军对下官的信赖,下官没齿难忘。”
赵傅义道:“燕大人,坐。”
封野轻咳两声,憋着笑,拿腔拿调地叫道:“燕大人。”
“那梁王那方呢?如何令他对鲍云勇见死不救?”
“鲍云勇将我看得很严,我没法打仗到任何夔州旧部,不过,我还是重金打通了他的一个侍卫。据此人的说法,夔州旧部确有一大部分不平鲍云勇这个草泽流寇,敢公开对抗的,早已死得死、囚得囚,剩下大多是阳奉阴违,他们甘愿投奔梁王,也不肯意被鲍云勇使唤。”
分开中军帐,徐岩不咸不淡地说:“燕大人竟能未卜先知,猜中了赵将军的心机,鄙人非常佩服啊。”
“围城,调集洛阳军,将夔州完整围了,斩断鲍云勇和梁王的联络,放言梁王已经南下直取金陵,将他鲍云勇留在这里做饵,管束我军。此时鲍云勇内有夔州旧部之患,外有雄师围城,他是进是退,都对我们无益。”
燕思空点点他的肩膀:“在外别叫错了。”
“我也意为此。”梁广沉声道,“鲍云勇其人,看来不过一介粗鄙莽汉,但粗中有细,极会拿捏民气,靠着‘义气’二字把他底下的人利用的服服帖帖。最首要的是,他有一个谋士,传闻此人暮年因考场作弊而被罚毕生不得为仕,若不是此人,鲍云勇恐怕不会当机立断斩了我的侍从,又将我下狱。”
“多谢将军。”
“下官晓得,但,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下官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