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页/共3页]
俩人越喝越多,屋内酒气满盈,熏也把人熏醉了。
厥后发明,阿力之以是叫阿力,是因为此人力大无穷,固然边幅丑恶,但人诚恳听话,从不自作主张,是个能够信赖的忠仆。
“有何不当?”燕思空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式,“殿下请座。”
封野醉得坐不住凳子,眼看身材直往下滑,燕思空上前扶住了他:“殿下,我扶你去歇息吧。”他也喝得脚下踏实,勉强撑住封野的身材,倒是摇摇欲拽。
封野轻哼道:“这是当然,我十一岁从戎,不管是明刀是暗箭,我从未怵过,谁敢暗害我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真龙,则瑞气千锤百炼也不灭。”封野啜了一口,“只是他如此年幼,而圣上正值丁壮,今后的事还难说。”
封野撇了撇嘴,号令道:“还不给我擦擦。”
燕思空心中感喟,封野还是太小了,脾气又狂傲,一看就是未曾受过挫,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燕思空抓住封野的手,想将他的手指掰开,可封野就跟小孩子在较量儿一样,反而握得更紧:“你不准走。”
“这春夏绵雨夜,殿下不来,我与圣贤神交对酌,也是乐事一件。”
燕思空微微一笑,那眼神略带勾引:“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已说过,靖远王人不在朝,如有人对他倒霉,百口难辩,世子当自主自强,助靖远王稳坐大同,护佑中原。”
这话燕思空天然不敢说,可封野敢说,封野重重哼了一声,说出了大家心知肚明的话:“若非有我爹在,大晟江山早已不保,陛下还不竭地派那些文官来管这管那,我爹想反,用得着比及现在吗。”
“它天然灵性,我叫它咬谁,它才……才咬谁。”
封野不动声色道:“功德儿啊。”
比及半夜时分,菜已经凉了,燕思空叫来阿力,让他把酒菜重新热一遍。
燕思空无法一笑,用布巾细心地给封野擦着头脸、衣服上的薄雨。或许是因为封野过于高大,站在其身边,总有种莫名地压迫感。
封野想起前次一顿酒,非常不平:“前次在我府上,你竟先跑了,明天你没处可跑,我定要看到你醉畴昔。”
燕思空笑道:“我想殿下不喜与人交友,天然也不想让人晓得你我有过交集,以是以空壶代为邀约,殿下如果赏光,下官舍间生辉,殿下如果不来,下官也不至太尴尬,对吧。”
初夏恰是多雨时节,但那雨老是细细绵绵,从不下痛快,反倒使得氛围黏稠,更加闷热,实在惹人滋扰。
“作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