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共3页]
“对,那兵符也是李大人给元大人的,‘弑夺’二字从何而来?的确是含血喷人!”
元思空的嘴唇悄悄颤栗着,心脏像是被灌了铅普通直往下沉,几近抽暇他满身的力量。
元思空竖起耳朵,仔谛听着葛钟在宣读皇上的犒赏,已经读到陈宇隆、胡百城、梁惠勇了,却唯独没听到元卯的名字。
他惊骇,他仇恨,他气愤,可他更感到不知所措,看着一屋子的大人都在焦头烂额,他……他能做甚么?
元卯跪匐于地,看不清神采,但那生硬的背脊,清楚陈述着他的质疑。
元少胥抬起了脸来,本是合法少年时,此时却一派老气沉沉,眼神暗淡不已。
“哎,你们在这里群情又有何用,关头要巡按大人信赖啊。”
京师来的车马步队已经行到城下,韩兆兴、钱安冗、元卯等官将出城驱逐。
元思空却笑不出来,但见那葛钟始终冷着一张脸,那里像是要宣读封赏?
元卯已经沉着了下来,他深深地望着葛钟,哑声道:“御史大人,下官罪从何来。”
“是啊,我们都在,我们都能够做证,元大人怎地就成了暗害李大人了?”
“元大人怎会遭此诬告?那日李大人是本身要亲使金军大营的,我们可都在场呢。”
早几个月前,时任辽东知府因病致仕,朝廷还未委派新的知府,暂由总督李伯允兼知府一职,现在李伯允殉难,广宁知州钱安冗算得上是辽东最有实权的文官,也是独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葛钟喝道:“将此人拿下!”
那人话未出口,便被同僚捂住了嘴:“已有元大人前车之鉴,你可收声吧。”
“还用问吗?元大人拿了兵符谁最不满,定是那……”
不,不管做甚么,爹,我定要救出你!
“甚么?”元少胥声音颤抖不堪,“御史大人,这何来的罪名?我爹冤枉!”
元南聿急了:“爹呢?此人说的那些功绩,清楚都是爹的,如何就成了韩兆兴的?!”
城墙正在整修,残垣断壁到处可见,薄雪之下那干枯的一滩滩血迹呈乌青色,站立其上,还能忆起当日战事之惨烈,至今叫民气悸不已。
好天轰隆!
元少胥倦怠道:“在想体例,你们不要在这里碍事,回家去陪着娘,别让娘晓得了。”
元思空紧紧握住了拳头,内心对韩兆兴恨出了血来。韩兆兴定是为报元卯夺权之仇,也为了抢功,设局谗谄元卯,这个丢了擎州、丢了辽北、丢了潢水的草包孽畜,竟然还能苟活于世,的确老天无眼!
在广宁守城之战结束近一月后,终究等来了朝廷的封赏。韩兆兴亲率将士们奔赴东城门恭迎使者,元思空和元南聿又跑上城墙,像那日偷看封家军一样,雀跃地瞻仰着他们的爹加官领赏的时候。
“对!决不能让贼人害了元大人!”
钱安冗叹了口气:“哎呀,葛大人与我流露,他手里有李大人亲笔写给朋友的密函,函中痛斥元卯勒迫于他,夺走兵符,逼他去金营送命,他为了尚在广宁的一家长幼安危,只能……”
葛钟将一串长长地封赏名单都念完了,重新至尾,未呈现元卯和元少胥的名字。只见他将圣旨一阖,大声道:“广宁守备千户元卯安在?”
“二哥……”元南聿吓哭了,他用力抓着元思空的手,“二哥,这是如何了?为甚么爹会被抓起来?李大人不是英勇就义的吗,爹如何会暗害他!”
“钱大人,钱大人返来了!”
元思空握紧了元南聿的手,寒冬时节,俩人掌心满是汗,他低声凑到元南聿耳边,安抚道,“聿儿,不要担忧,我们必然会救出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