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第2页/共2页]

可惜元南聿已经甜睡了畴昔。

燕思空无法道：“你这是如何了？”此时的封野，竟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固执。

“梦见你不见了。”封野贴着燕思空的耳朵，轻声说，“我老是感觉，你会消逝，你仿佛不属于任那边所，也不屑属于任何人，我不晓得如何才气感到放心。”

人退出去后，燕思空才不解地说道：“这是做甚么，我一个大活人，能丢了不成。”

“我那天做了一个梦。”

燕思空点点头，悄悄抚摩着他的头发，感慨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原太原守将大多死的死，降的降，罗若辛不等封野捉他去砍头，吊颈他杀了，封野念在前朝的卫国公罗老将军功劳显赫，又曾与本身的祖父同代为将，并肩护佑国土，饶过了罗家的家眷，但从罗家搜刮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珍奇书画，代价竟达百万两，尽数充作了军需。

燕思空晓得，这些仿佛逞强的话，若不是封野喝多了酒，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贰心中涌入阵阵绵密的密意，他抱住了封野的腰，低声说：“这人间如此之大，只要你身边，我能用’归去’二字。”

“这个字，已经很浅淡了，用易容的药膏就能遮住。”燕思空柔声道，“你想过脱上面具吗？”

那漂亮的脸上透着薄薄的醉晕，半眯着的眼眸湿漉漉的，明显已是杀伐四方的大将军，此时看上去竟有几分脆弱不幸，而他额头上阿谁已经浅淡的墨刑刺字，不管看上多少次，仍然能刺痛燕思空的眼睛。

送到房间后，燕思空遣走了侍卫，亲身脱手给元南聿除履脱衣，将他好好摆在床上后，才摘下了那寸步不离的面具。

元南聿含混地笑了笑：“无妨……了。”

“这面具……”元南聿迟缓地想了想，才道，“待我们为爹报了仇，我有颜面去他坟见他时，我才会脱下来。”

“那就‘归去’。”

“狼王。”燕思空轻唤了一声。

“那你会走吗？”

“是因为我吗？”燕思空黯然道，“若让外人晓得我们是兄弟……实在也没甚么，只是怕故意人顺藤摸瓜，去查探我们的畴昔，但即便那样，我也没有太多顾虑了。”

“不会。”

燕思空悄悄伸脱手，抚摩着那代表着平生屈辱的刺字，被那不平整的触感灼痛了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