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3页/共3页]

燕思空嘲弄一笑：“我不但不能，还越来越难测度你。”

燕思空看了看摆布无人，低声道：“以大哥的智勇，当能在更广漠的六合一展所长，不过……”

封野点点头。

不过，封野并没有急于出兵，他在等候朝廷的意向，朝廷从江南、湖广等地集结的雄师正朝着中原赶来，他们在等候最好的机会，既能拿下延州，又能重创救兵。

燕思空端着茶，走到了榻前，发明封野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畔，用眼神细细描画着封野的脸，一遍又一遍，如果，如果封野能展开眼睛，如果那双温润殷红的唇能再吐出“空儿”二字，或许他甚么都能放下。

自他们相逢后，封野极少会叫他的名字，仿佛连冲着他叫出“燕思空”这三小我，都是屈辱了甚么，更别提唤他的乳名，那是最最靠近之人才会唤的，自元卯身后，封野是这世上独一叫他空儿的人。

燕思空浑身一震，渐渐扭了过脸去，方才……方才封野，是在叫他……空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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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少胥握紧了双拳，沉声道：“我、我只是一时胡涂。”他看着燕思空，“思空，聿儿不在，你能不能为我在狼王面前说上几句，我此后定然恪失职守！”

元少胥沉默。

封野摇点头，始终盯着燕思空：“你是否，总能晓得我在想甚么。”

看到他挂着浮名却能参与战事的决策，看着元南聿屡立军功、立名立万，元少胥定是如坐针毡，此人连本身的亲弟弟也妒忌。

“那狼王允了吗？”

燕思空苦笑一声，谁会信赖他如许的人，竟会为情所困呢。

当他背对着封野倒茶时，俄然就听着封野仿佛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是畴前。”畴前的封野有着少年的天真，那是从未被踩踏过、打劫过、灼烧过的纯真，他爱憎清楚，他喜怒于色，他的心机很好猜，但经历了那样的大起大落，当俩人再相见时，畴前的封野已经不在了。

燕思空淡笑道：“若你连运粮官也做不好，又怎能怪狼王没有慧眼识真金呢？”

元少胥怒道：“你这话甚么意义？我来往运粮，哪一次出过不对。”

“盘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