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第1页/共4页]

临行前，封野命人放了冯想，而沈鹤轩也让步了，情愿去云南。封野开初分歧意，以为沈鹤轩去帮手陈霂，会令陈霂过于强大，不好节制，但终究还是被燕思空压服了，燕思空担忧，陈霂本无权无势，又还幼年，现在军权在握，万一身边有人图谋不轨，或被朝廷策反来谋权，那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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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给沈兄指一条活路的，并且是能令沈兄一展所长、不负抱负的活路。”

燕思空抱住封野的脖子，在情浓之际用额头软软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放了他们吧。”

“无耻！”沈鹤轩厉声道，“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叛贼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你助纣为虐，把全部中原都拖入了内战，有多少将士要枉死疆场，有多少百姓要流浪失所，你万死不敷以赎过！”

狱卒翻开了牢门，燕思空提着酒菜，走了出来，盘腿坐于沈鹤轩劈面。

“不是，我喂了魂儿喝酒，它撒我一身。”

封魂喝完酒，便围着燕思空踱步，时不时扑到燕思空身上，全无常日的慎重刻毒，燕思空实在有些抵挡不住，被它缠着玩乐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

“有没有我，戋戋茂仁都顶不住狼王雄师，黔州也一样，大同亦是如此，西北迟早会被狼王支出囊中，有我在，倒是让数万将士免于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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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大话，也只要三岁孩童会信赖。”

“或者，沈兄情愿与一帮尸位素餐、瓦釜雷鸣的腐吏陪着那只会吃苦的昏君一起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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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归去换……”

燕思空朝他鞠了一躬：“沈兄，好久不见。”

“你休想……”

“沈兄在等我吗？忸捏，若非事件繁忙，我应早日来看望沈兄的。”

封野对外宣称摔断了腿需静养，为严格保密，在府中也真的做出卧床的模样，用饭都端到床前。

“我不需甚么名，除了沈兄，我也不屑于向谁解释，但沈兄对我来讲是不一样的，我始终信赖，有一天你能懂我，或许也只要你能懂我。”

“沈兄信与不信，窜改不了甚么，你现在身在监狱，就算有报国救民之心，也百无用武之地，若就这么老死狱中，更是可惜了沈兄一身经世之才，我本日来，不是来与沈兄辩对错的。”

“嗯，他虽能易容成我的模样，但并不能完整相像，声音也有异，禁不住靠近之人的细心辩白，以是我会遴选两名信得过的忠仆奉侍他，我们速去速回，又有叔叔压阵，应当没题目。”

他也猜不到沈鹤轩会如此决定，但他仁至义尽了，若非惜才，以及顾念同窗之谊，他也不会留沈鹤轩到现在，若沈鹤轩再冥顽不灵，那便在狱中老死吧。

“我……但愿你放了沈鹤轩和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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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帮手他，你是要节制他。”沈鹤轩指着燕思空，恶狠狠地说：“跟封野一起节制他。”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沈兄内心应当清楚，谁才是能够光复大晟的阿谁明主，谁才气让你实现齐家治国、名留青史的抱负。”

“你是忙着帮封野兼并黔州、大同，还是忙着帮楚王招兵买马？”

“你做尽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却非要给本身按一个为了家国大义之名，只是令我更瞧不起你。”

“莫非沈兄不是过于天真？一味以礼教品德束缚天下人、天下事，跟那些沽名卖直的冬烘、脚不沾地的伪圣，有何别离！”

沈鹤轩沉默了。

沈鹤轩鄙夷道：“好笑。”

封野走到燕思空身边，提鼻一嗅：“你如何一身酒味儿？那沈鹤轩另有表情与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