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1页/共2页]

他只觉心口郁结了一团肝火，忍不住一脚踹飞了扶栏的把手。

燕思空还要持续说下去，陈霂却打断了他：“先生畴前给我讲课，时而会交叉些别史妙闻，就不会像沈先生那般古板，老是非常风趣，惹人入胜。”

他大步行于酷寒的冬夜当中，孑然一身，对比六合之苍茫，显得那般纤细，他面色阴沉，胸中翻滚着冲天的烦躁和肝火。

“娶谁都无妨。”陈霂口气有些冰冷，“摆布父皇也不会给我赐婚，我便听先生的吧。”

“荒唐！”燕思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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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还记得，你给我讲过那陈文帝要立韩子高为男皇后，可惜遭到众臣反对，只得作罢。”

这悄无声气的行动，这有力的臂膀，这刻薄的胸膛，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认识到，陈霂真的长大了。

怔愣过后，燕思空转过身，就要推开陈霂，陈霂却将他困于身材和门扉之间，低头凝睇着他的眼眸，沉声说道：“先生，即便我现在不该想，不能想，我也不答应你将我的情意当作图新奇、或是酒后胡言。”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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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霂悄悄看着燕思空，如有所思的模样，口中仅是淡淡“嗯”了一声。

“……对。”

陈霂握紧了双拳，神采青一阵白一阵，他被燕思空的峻厉态度弄得的确无地自容。

“此等大事，臣需细心考虑一番，再答复殿下。”

见燕思空可贵暴露的局促模样，与平素的沉着沉稳截然分歧，实在是别有风情，陈霂忍不住便想多看几眼，但贰心中也免不了严峻，他微微倾身，小声说：“先生，我……”

他本来觉得陈霂会是一枚易于掌控的棋，现在看来，光是陈霂对他的心机都是个大费事，他平生都不肯堕入无用的后代情长当中，平白拖本身的后腿，却又无法受困于情，一个封野已经令他吃足了经验，他绝对不会让陈霂再来坏他的大事！

“现在也不该说。”燕思空冷道，“殿下，你如何还能有后代情长的心机？”

燕思空猛地站起了身，拱手道：“殿下，陈椿已经娶了宁国公幺女为妃，殿下的正妻也当结合一方诸侯，将对殿下大有助力。”

燕思空的手方才拉开门页，一阵北风从门缝灌入屋内，冻得他一个激灵，脑筋更复苏了几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却用力推上了门，下一瞬，燕思空的腰被一只用力的胳膊横抱，狠狠揽入了背后的度量。

“臣不敢与殿下分权，只望帮手明君，答复我大晟的承平乱世。”说完这句话，燕思空毫不踌躇地推开门走了。

陈霂皱起眉：“那先生感觉我该娶谁好？”

燕思空叹了口气，神采倦怠，他拱手道：“便当这是一场酒后胡言，酒醒了，就忘了吧，殿下早点歇息，臣辞职。”说完回身拜别。

陈霂神采一变，拔高了音量：“我亦早早便对先活泼心，封野能够，我为何不成以？”

燕思空低吼道：“殿下与惠妃娘娘在宫中受尽萧瑟磨难，娘娘冤死狱中，殿下被废太子，经历如此深仇大恨、奇耻大辱，殿下不想着夺位后报仇雪耻，竟生出这些无聊无用的心机，实在太叫我绝望了！”

陈霂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说得有理。”

燕思空紧绷着脸。

燕思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贰心中暗叹，这面貌几近没给他带来甚么好处，反而尽是费事，要来何用？

“至于齐夫人，貌美聪明，深得殿下爱好，不如现在就让她为殿下开枝散叶，殿下一脉若子孙畅旺，当可保江山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