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页/共3页]

燕思空点点头：“定是很像吧。”他凝睇着元南聿俊朗的面庞，视野却时不时要飘向阿谁刺目标刺字。

“扯谎，这件氅子如此合我身不说，你们从蜀地起事，最南也没到荆州，那处所的乡缙绅老、亲王贵戚，谁会穿熊皮，岂不活活热死？到了黔州后你们便秋毫无犯了，你从哪儿抢来的？”

“这是个好东西，你必然得本身留着，是熊皮制的氅子，非常保暖，你穿戴它站在内里，身上定是感受不到一丝寒意。”说着就给燕思空披在了身上，“嗯，公然正称身。”

燕思空不肯再持续这个话头，便道：“我走后，过节的时候别忘了给爹烧纸，既然你还活着，一次也别落下。”

燕思空看着元南聿额上的刺字：“仿佛更淡了一些。”

吴莽道：“茂仁城破，也是料想当中的，一是封野趁夜突袭，措手不及，二是此前一战，茂仁损兵折将，城墙都没固好，确是难以抵挡啊。”

“朵儿。”元南聿呢喃着这个名字，渐渐摘下了面具，“都说闺女随爹，她必定长得像你，那便……那便也长得像我，对不对？”

燕思空忍不住伸脱手，摸了摸那刺字：“有一天我会让你以本来脸孔示人，而无人敢訾议半句。”

“还好。”撤除表情郁猝，燕思空也是用心少睡少吃，如许返回黔州，才有个饱受折磨的囚徒模样，何况，贰心中确是饱受折磨，在封野身边的每时每刻。

“都被关押在牢中，王将军受了伤，临时无性命之虞。”燕思空问道，“黔州现在环境如何？”

“对了，传闻万阳公主为你生了个小郡主。”元南聿眼睛发光，“可取了名字了？”

“是啊，燕大报酬何被他放返来？但是诏安另有筹议？”

“封野着人筹办了岁礼，送给诸位大人，我见贰心中是不想打的，也知要攻破黔州，必定毁伤惨痛，只要他不想打。”燕思空眯起眼睛，“便有不打的体例。”

世人再次沉默了，并齐齐看向燕思空。

一下了马，燕思空就做出脚步踏实的模样，被人搀扶进了驿馆。

“我说你顿时要走了，不能一起过年，起码让我见见你，他便允了。”元南聿一边命人将东西搬进屋，一边道，“你几时解缆？”

“这么标致又贵重的熊皮，你去哪儿弄来的？”燕思空伸手摸了摸，那氅衣斑纹细致，外相柔滑，定是取的熊腹而非熊背，可这氅衣用料极大，即便是他这么高的个子，也能护到膝盖，那该是多么大的一头熊。

“狼王不让你出去，也是怕人晓得……”元南聿轻咳了一声，“不是成心要关着你。”

世人连连感喟，徐永道：“燕大人不必过于自责，那封野行事诡谲，难以捉摸，他见朝廷在皋牢察哈尔，定然辩白出我们在迟延时候，因而便……只是，没想到曾抵挡过狼王雄师的茂仁，此次会如此不堪一击。”

燕思空临回黔州前，元南聿俄然来看他――带着一堆东西。

“……是封野给你筹办的，他不让我说。”元南聿低声说道。

燕思空道：“吴将军说得对，国土是鼎祚的底子，一寸都不能让，丢了河套，肥了瓦剌，舍了辽东，壮了金国，我们已经吃足了经验，决不能让封野在大晟的地盘上封王，不然有朝一日，他必蚕食中原。”

元南聿走过来看了看他：“你看着有些蕉萃，但是身材不适？”

“不是，我吃着挺好。”燕思空笑笑，“大抵是在屋子里憋得久了，没甚么大碍。”

燕思空于日落时分出发，返回了黔州，带着元南聿，不，应当是封野给他筹办的几大箱子东西，他的安然回归和这些礼品将成为封野主意向黔州示好的依凭，他会作为岁礼办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