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2页/共3页]

“那你怕是小瞧我了。”燕思空斜睨着封野，“我的仇敌都一个个在我脚边倒下了，我倒想劝你不要心胸不轨。”

所谓师出驰名，就是有理，有可下的台阶，替天行道也好，拨乱归正也好，清君侧也好，兵戈总得有个来由，狼王叛军出师的项目，便是清君侧、靖国难，为民除害。

陈霂，是他们可否入住京师的关头。

吴莽道：“封野可不会等我们安设好边疆，从大同调兵来与他对抗，这些日他几次派来标兵，蠢蠢欲动，怕是已经怒了。”

“不然呢。”燕思空口气寡淡，“统统都在照着我们的打算行进。”

王安克倒是非知识相的人，晓得现在朝中谁正如日中天，走顿时任后，先跟燕思空参议如何开放马市，让河套规复昔年的繁华。

这也是燕思空身无长物，却敢跟封野谈前提的底气。

至于拔擢察哈尔，开放马市一事，朝中有孟铎和祝兰亭附议，又有赵傅义的支撑，也如燕思空所想，非常顺利。

畴前黔州只要知府，没有总督，而大同本应设总督位的，但封剑平身后，朝廷成心打压大同旧部，也不设总督，军政分离，完整减弱了封家军的权力，现在大同知府王安克是最理所当然的大同、黔州总督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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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再去一趟狼王大营，稳住他。”燕思空长叹一口气，“若能拖到朝廷与察哈尔谈妥，便顿时从大同调兵，当时也定然非常酷寒了，如此一来，封野不敢轻举妄动，很大能够会退兵。”

“是吗，可你去了一个多月，未免太久了。”封野坐在了他身边，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要策反大同、黔州，需二者俱全。

封野伤害地眯起了眼睛：“你觉得我消逝的三年是去醉生梦死了？我和阙忘九死平生逃出京师，又花了近一年的时候遁藏追兵，与我叔叔汇合，当时肯誓死跟随我们的封家军，不过戋戋几百人，为了隐没行迹，我们躲于深山老林，常常食不充饥，只等着机会东山复兴。”

燕思空沉默。

“这、这何时能有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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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穿戴一身纯白的中衣，黑发如瀑布般自后背流泻而下，他盘腿坐在榻上，面色泛红，但神情非常沉寂。

“对，我永久都不会懂，也不想懂，你为了报仇曾将我置于何地，我这辈子都不会健忘。”封野翻身将燕思空赛过在了榻上，神情有一丝狰狞，“我不需求甚么楚馆秦楼，莺歌燕舞，我就要你，我的恨、我受过的苦，我要你跟我一起尝，毕竟，你居、功、至、伟。”

朝廷将派出礼部左侍郎前去察哈尔部媾和，又拟将大同、黔州编入一府，由一名总督统领，向河套引入农耕和畜牧，将这块将死的肥美宝地赡养。

“我没有一日赋闲，你思疑我。”

席上，俩人演了一出戏，燕思空口若悬河地游说封野接管诏安，当他拿出昭武帝手谕的时候，封野竟领着将士们跪地迎旨，看上去，封野仿佛是被说动了。

这面与察哈尔的和谈刚有端倪，火线传来信报，封野怒而指责朝廷在迟延时候，毫无诏安的诚意，要在入冬之前再攻茂仁。

“眼看就要入冬了，若你心胸不轨，将我拖到夏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封野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在苗条的指尖把玩，“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留个心眼，不得不思疑。”

燕思空隔日出发，第二次出使叛军大营，这一回，封野没有将他下狱，而是以使臣之礼接待，调集军中的将领们与燕思空共享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