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页/共2页]
朝廷并不担忧他拿下河套,本来河套也是瓦剌大败以后才勉强收回来的,但那边夷夏混居,长年动乱,本分的百姓没法保存,更别提开荒种粮,对于朝廷的意义已经远不如几十年前,封野就算拿下河套,也只是能获得好的战马,尚不敷为惧。真正可骇的,是河套交界大同府,大同军曾是封剑平的旧部,若封野诱降、说降了大同军,那他就真正有了颠覆一个王朝的力量了。
这些日子朝中固然混乱,但边关却传来了好动静,赵傅义将军挡住了卓勒泰,首战得胜,固然仅是临时退敌,但已是气味奄奄的辽东近年来独一的好动静了。
权力就是如许的东西,不在你手里,就在我手里,就算仅是揪住了一个尾巴,也会拼了命的想抓住更多,一旦抓紧了,虽死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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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分歧律法的,但现在谁也没心机管这个,朝廷已经将近乱套了,阉党与士族相互进犯,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三年前。
在被关押了一个多月后,燕思空迎来了本身的宣判,只支出了在他看来极小的代价,就得以回到了家中。因为孟铎的照顾,他在狱中除了那十鞭子,没受甚么罪,只是日夜茶饭难安,忧心忡忡,削瘦了很多。
昭武帝适时提出,将燕思空从正三品的兵部右侍郎,贬斥为正七品的巡按御史,下放河套,去说降封野。
因为燕思空供应了充足的证据,三法司该拿的拿,该审的审,快刀斩乱麻地将大一批阉党下了狱。
他终究无愧于亲生父母和养父、义弟,也无愧于抱恨而终的恩师,他终究能够卸下背负了半辈子的重担,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