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3页/共4页]

“息怒？我如何息怒？”昭武帝颤巍巍地倒在椅子里，“辽东已是岌岌可危，又有那叛贼封野，在蜀地起事，连拔七城无一败绩，这是天要亡我大晟啊。”

昭武帝面色微变，他低着头，思考着甚么。

燕思空感喟一声：“来见陛下之前，臣听闻谢公公病倒，特地去看望了。”

燕思空转了转眸子子，似是欲言又止。

昭武帝撑着椅子想起家，一旁的内监赶紧上前搀扶，他道：“出去讲。”他想到甚么，又对脚边的文贵妃说，“爱妃回宫安息吧。”口气有些不耐。

“废话，这还需你说！”谢忠仁气得一拍案。

“公公装个病，在陛上面前多多赔罪，我等长辈也会为公公讨情，先把这大劫度畴昔，才是紧急啊。”

“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谢忠仁皱着两道尖细地眉，非常迟疑。

燕思空悄悄暴露一个笑容。

内监通报燕思空求见，昭武帝顿时传他出去。

燕思空恭敬道：“陛下，眼下焦急也于事无补，还恐怕伤了身子，臣本日进宫，就是来为陛下分忧的。”

昭武帝冷哼道：“他这是马后炮，他就算不来，韩家也一个都别想跑。”

“怕是甚么？”

“陛下，若谢公公是装病呢？那但是欺君之罪啊。”

燕思空安抚道：“公公切莫心急，身材要紧啊。”

“朕派于吉去看看。”

谢忠仁攒着枯树枝一样衰老的手指，狠狠说道：“好！”

谢忠仁叹了口气：“咱家不肯做那无情无义之人，何如韩兆兴逼我……”

燕思空面露难色，游移着不说话。

燕思空摇了点头，难堪地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依臣所见，怕是……”

骂完了，他又哀嚎：“这个孽畜，害死咱家了！”

“臣所指的，恰是此事。”燕思空无法地摇了点头，“臣觉得这才是面前最大的危急。正值用人之际，韩兆兴投敌，引得满朝文武大怒，如何安抚民气，令大师同心合力安内攘外，陛下，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谢忠仁拉住燕思空：“思空，陛下可传唤你了？”

“哎呀说吧。”

燕思空听出了那言下之意，谢忠仁已是古稀之年，若就此病死了，不消他脱手，也算解了众臣心头之怒。

谢忠仁这个扎根深广、流毒天下的巨奸，耸峙三十年不倒，熬死了颜子廉，害死了封剑平，使阉党遍及朝野，多少忠臣良将成为他部下冤魂，现在置他于死地的机遇终究来了，稍有不慎，再被他逃脱，这老贼怕就寿终正寝了。

“顿时下旨，命赵傅义为辽东总督，带一万卫戍军，敏捷赶往火线。”

“不成啊陛下，就算于公公去看了，也感觉他是装的，也拿他没辙啊。”

他晓得昭武帝对谢忠仁还是顾念着主仆之情，毕竟昭武帝冲龄继位，谢忠仁奉侍他已有近四十载。

燕思空面有难色，看了于吉一眼，于吉无法地点头。

“他就应当死在辽东，他竟去降、降金，这个……这个牲口……”谢忠仁狠狠地捶着胸口。

“公公想通了就好。”燕思空安抚道，“我本日就进宫面圣，先为公公讨情，说公公被韩兆兴气病了，隔日公公就带病进宫，向陛下请罪，要陛下夷韩家一族，给天下人交代。”

昭武帝有些踌躇。

“怕是装的。”

燕思空知伸谢忠仁内心早有此筹算，只是那毕竟也是他的亲故，他不能本身说出来，只能由外人“劝谏”，最后才做出逼不得已的姿势。

“如何？快死了？”昭武帝瞪起眼睛。

燕思空低声道：“臣有一计，能够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