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2页/共3页]

颜子廉点点头。

“对。”燕思空的呼吸有些躁动，胸口狠恶起伏了两下，“殿下可趁机夺过京师卫戍兵权，主少国疑，他理所当然摄政，这陈家的天下，就在封家把握当中了。”

“你对此人有几分体味？他可曾是殿下的部属。”

颜子廉颇不测：“你晓得广宁保卫战？”

“祝家是皇太后娘家，现在的当家是陛下的亲娘舅，外戚权势不容小觑，但是，陛下对祝家恩宠有加，还将mm嫁给了祝家，祝兰亭为人又朴重。”燕思空摇点头，“他们完整没有逼宫的来由，行不通的。”

“阿谁佘准筹办的？”封野撇撇嘴。

“我已经临时劝住了陛下，那辽东总兵韩兆兴是谢忠仁的外甥，辽东总督怯懦怕事，就是个傀儡，此举实是为了掣肘封将军。”颜子廉咬牙道，“我千万没想到，谢忠仁胃口已如此之大，竟想介入兵权了。”

“你传闻过多少？”

封家抬起脸来，目光凌厉而充满了野性：“恐怕颜子廉不会承诺。”

“言传……韩兆兴为了抢功，谗谄了当时的守备。”

燕思空沉默了，他并非无言以对，只是在考虑，若将逼宫一计奉告颜子廉，颜子廉会作何反应，若颜子廉同意，那天然是好，若分歧意，他就完了。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敢冒这个风险，他必须进一步摸索颜子廉的底线。

这是一场暗潮澎湃的博弈，是皇权与兵权的制衡，身在棋盘之上的人，一步走失，便能够满盘皆输，朝中那肃杀的氛围，冷如仲春的河水，令民气惊肉跳。

封野接着说道：“颜子廉连你都在防备，莫非你看不出来吗？他恐怕你我勾搭太深。”

封野不免有些吃味，但又不想让燕思空看出来：“既然如此，或可一试。”

“照你如许说，祝兰亭反而会成为此事最大的停滞。”封野眯起了眼睛，目露凶光。

“请说。”

封野冷哼一声：“颜子廉这只老狐狸，既想让我封家助他击溃阉党，又怕我封家坐大，甚么好处他都想占，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颜子廉看出燕思空的非常：“思空？你如何了？”

“可现在我爹和我都出不了城，我连景山大营都去不了。”

燕思空思考道：“实在此事的关头，或许不在教员，而在赵傅义将军。”

“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返来。”燕思空笑笑，“我说了，他很有一套。”

燕思空的嘴唇悄悄抖了抖：“传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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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垂下视线，稠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颤栗着，他阴恻恻地说道：“若能让皇上禅位，那便是皆大欢乐，太子对你极其信赖，又年幼好节制，到时可将阉党一网打尽。”

“可陛下听信了谢忠仁的谗言，为了减弱靖远王，竟要把十五万兵权给韩兆兴？这该如何是好，教员，该如何是好？”

燕思空听得此言，浑身颤栗，他到现在才晓得，韩兆兴和谢忠仁这对狗贼，不但害死了他的养父，还害死了他的亲生父母，他们害得他两次家破人亡！

“韩兆兴何止谗谄了广宁守备，在他之前的辽东总兵，也是被他和谢忠仁构陷，心灰意冷之下辞了官，若非如此，擎州怎会失守，我们又怎会丢掉辽北七州。”

封野将燕思空揽进怀中：“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哎，是赵将军与你说的吧。”颜子廉摇点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怕也只要赵将军记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