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页/共3页]

封剑平低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燕思空僵住了，封野更是如遭雷击，神采骤变。

“未曾，但章御史从大同巡按返来后，文尚书曾与他见过几面，体味大同的环境，他已经在做筹办了。”

“……谢教员，谢殿下。”

燕思空晓得推让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领命了。

封剑平斥道：“封野，你是哪门子的‘不成’？这是夕儿和思空的婚事，是陛下躬亲赐婚！”

刘岸这招以邻为壑，使得实在恶毒。

颜子廉内心明晓得是如何回事，也不戳破，反而笑呵呵地看着封野：“世子为何如此反对这门婚事啊，思空虽是寒士出身，但前程无量，豪杰莫问出处嘛。”

“当真？”封野急道，“这……这是陛下亲口说的？”

封剑平的考核，兜兜转转又落到了吏部头上，吏部应按照他过往的政务，停止列题，让他按照列题自陈政绩，记实在案后，呈交内阁和天子考核。

“有何丧事？”

“刘尚书对下官如此赏识，下官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只是……下官对大同府的环境知之甚微，而此次考核又事关严峻，下官深感难当大任，万一出了忽略，下官轻若蝼蚁，可唯恐扳连了尚书啊。”

“现在他回籍丁忧了，此事便落在冯闯手上，却不知他有没有与谢忠仁商讨过此事，武备能够减少，但减少多少……”封剑平摇了点头，“我们内心没有个定命啊。”

颜子廉感喟道：“是啊。”

“甚好啊。”封剑平看了看燕思空，发觉他面色有异，又看向本身的儿子，不由皱起了眉。

“列题的内容并不是首要的。”颜子廉摇点头，“现在的困难是，我们摸不准陛下的心机，若封将军的考核没有任何题目，恐怕是过不了陛下那关的，若稍有瑕疵，让陛下有来由减少武备，倒算是皆大欢乐了，可这个度，要如何掌控。”

封剑平抚了抚美须：“文宥迟走之前，可与阁老谈过大同武备一事？”

封剑平朝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狼儿，慎重。”

燕思空苦笑道：“门生两次婉拒，他都对峙，实在是无法。”他说完，看向了封剑平。

燕思空明白封剑平的意义，若文宥迟没有跟谢忠仁通过气，那么减少多少，要冯闯来定，冯闯是颜子廉的人，天然无需担忧，可若谢忠仁已经对文宥迟的减少武备打算有所体味，他们主动提出的数量与文宥迟调查的数量相差太大，谢忠仁必然就此发难。

“门生明白。”

封野撇了撇嘴，悄悄看了燕思空一眼，约莫是感觉在燕思空面前被父亲呵叱，有些羞恼。

燕思空偷偷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封野扭头就走，还重重地摔上了门，听得燕思空心头格登一声。

“你不必担忧，大同府的环境，我们丰年表，你也能够去问问章御史，他刚巡按大同返来嘛，定然对大同、对封将军的政业非常体味。”刘岸笑眯眯地看着燕思空。

“前几日陛下与我说，太后临终前，要求万阳公主不必守孝三年，公主已是及笈之年，若等上三年，未免大了些。”颜子廉浅笑道，“陛下成心来岁就为你们办婚事。”

封野腾地站了起来，拳头握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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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空。”颜子廉道，“既然你已经领了命，就好好筹办列题，你多做几份给我看看，到时候用哪个，视情势而定。”

燕思空的嘴唇抖了抖，他想劝封野不要再说了，但又怕他一开口，封野本来能压抑住的情感，更要发作。

“刘岸竟让你来做列题？”颜子廉冷道，“他倒是聪明，想把费事推个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