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页/共3页]

这个成果，是封野与燕思空都预感到的，不但是颜子廉在逼迫封剑平，情势亦在悄悄地推波助澜，若自此与颜子廉联手，则击溃阉党指日可待。

封野的确是气急废弛，可见着燕思空心灰意冷的模样，到了嘴边的非难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但是这小我……

燕思空一怔，眸中水汽氤氲，看上去更是楚楚不幸，封野深吸一口气，心想，他怕是中了此人的蛊毒。

冯闯方才代替尚书职，他从未巡按过大同，哪能说得上来，一时避重就轻，言之无物。

这御史，天然要由颜子廉遴选，介时巡按环境如何，就是颜子廉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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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握了握拳头，眯起眼睛看向燕思空：“你也很但愿我爹站在士族一派吧，如此对你复仇更有助力。”

“是我。”燕思空嘲弄一笑，“是我，我干过的，我认了，但我也说过，我毫不会害你，你若不信这一句，今后不要再找我议事，我大抵另有这一身皮郛让你念念不忘，你来了，我备好床笫，算我还你的，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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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人都对殿动手中的兵权虎视眈眈，就算殿下再谨小慎微，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俩人越辩越怒焰高涨，一时呈剑拔弩张之势。

燕思空不敢置信地看着封野，鼻腔酸涩，心脏痛得狠狠抽搐，他轻咬住发颤的下唇，眼中一片灰败：“……不敢。”

封野咬牙道：“又是谁一手形成本日的局面？”

颜子廉甚为对劲，择了一日，与燕思空、封野促膝长谈，上至家国大义，中至将士时令，下至泱泱民气，自陈必除阉党之决计。二人固然对他的做法非常不满，但也不能不平气他救国救民的弘愿。

昭武帝又问向暂代兵部尚书位的冯闯，大同是否真如封野所言。

至此，这场轰轰烈烈、埋没刀剑的京察大计，终究结束了。

“我本日在朝上被群起而攻之……我不该迁怒于你。”封野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脸颊。

此举在朝中引来很多反声，不但仅来自阉党，昭武帝亦是不悦，但也无可何如，只得同意封剑平持续留守大同。

不久以后，颜子廉就将那名巡按御史召了返来。

封野将燕思空抱进了怀里，感慨道：“空儿，你说你在这世上，只要我能够依仗，我在京中，又何尝不是只要你。”

燕思空点了点头。

燕思空顿了半晌，道：“但你据理力图，没有孤负殿下对你的希冀。”

昭武帝踌躇以后，还是同意了。

“可那以后呢？这岂不是更被颜子廉威胁。”

燕思空只得劝道：“派巡按御史去大同，来回起码要破钞个把月，起码这期间，殿下不必忧心京察一事。”

深夜，俩人会面，封野在早朝上受了气，又被颜子廉逼迫，面色阴翳不已。

既然意已决，下一步便是要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太子表白忠心，而太子的寿诞将至，这个机遇也是信手拈来。

“你给我闭嘴！”封野怒道，“何时轮到你来指责我？你装出这副不幸之态又是想利诱谁？”

封野渐渐地挪动了脚步，走到了燕思空身前，勾起了他的下巴。

颜子廉遴选的巡按御史，不日解缆了。京师与大同相聚六百余里，行军需十余日，但快马几日可达，遵循皇旨，这名御史要以最快的速率赶赴大同。

封野看着燕思空颤抖的模样，眸中思路非常庞大。

“能拖上个把月，已是没有体例的体例了。”燕思空轻叹一声，“封野，我固然也看不惯教员的做法，但有一句话他说得没错，殿下想要置身事外，是不成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