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第2页/共3页]

封野道：“爹，他……”

“潘阳？”封剑平将信将疑，他俄然想起甚么，看向了封野，眼神带着扣问。

封野收回铿锵有力的声音：“孩儿明白！”

燕思空只好道：“我要剪除阉党，让谢忠仁、韩兆兴伏法，为我爹洗清委曲，这不但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民除害。”

燕思空心中也稍安。

燕思空猝不及防，僵了一僵，心叫了一声不好。他没想到俄然就要面对封剑平，若封剑平见到他的边幅，加上他的名字，恐怕不难遐想到他的真正身份，公然，他见封野面色也有些古怪。

“你闭嘴。”封剑平看着燕思空：“我要听你说。”

“在理，哈哈。”封剑平规复常态，拱手道，“颜阁老，请。”

封剑平深深地望着燕思空，很久，道：“广宁之战，若非元将军领兵恪守，当年金人能够破辽东，直取京师。如此宏功伟绩，却被奸小冤死，实在是千古遗恨。”

一行人鱼贯入城，燕思空混入群臣中，尽量让本身不那么显眼，但他已经能预感到，待封家父子独处时，封剑安定会诘责封野，从封剑平的眼神中，能看出封剑平已经认出他了。

封剑平回京的第二日，靖远王府上派来一名小厮，邀燕思空过府一叙。

燕思空没有正面答复：“殿下回朝，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只是殿下若参与党争，朝中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介时大家都如刀尖起舞，命悬一线。”

燕思空咬了咬牙：“恰是，我爹当年被冤杀，我是以家破人亡，此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世人顿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燕思空。

封野先看到了燕思空，偷偷朝他眨了下眼睛，神情并不严峻。

封家父子就站在树下，议论着甚么。

“教员的手腕确有不当，但他鞠躬尽瘁，忧国忧民，望殿下不要见怪于他。”

封剑平高低打量着燕思空：“……你是那里人？”

燕思空躬身：“下官见过靖远王殿下，见过世子。”

颜子廉不解道：“封将军，可有甚么不当吗？”

封剑平语带挖苦：“你那教员，以京察逼迫我向太子表忠，实在我本也是拥立太子的，他此番做法，实在令我愤怒，现在陛下以国丧之名命我回朝，走到本日这步，多少是有些无法，但也是运气之无可恕。”

封剑平眯起眼睛：“我受命于先帝，驻守大同，三十余年来陛下未曾猜忌于我，现在陛下对峙要我回朝，定是受了阉党的谗言勾引。因而我回朝，一来示忠心于陛下，二来，是到了清除朝堂的时候了。”

昭武三十一年冬，大同总督、震威大将军、靖远王封剑平归京。万人空巷，百姓夹道相迎。

丧礼定于下月初七，另有半月的时候。

燕思空与诸多充数的吏员摆列两侧，眼看着靖远王领了十几名侍卫行来，不但想起十多年前，他和元南聿躲在广宁城墙上，偷偷看着封家狼旗起于地平线，哪怕只是策马徐行踏过辽东的冻土，还是有着所向披靡的气势。

燕思空走到近前，深深鞠躬：“下官燕思空，见过靖远王殿下。”

封剑平沉吟半晌：“那两千兵马，驻扎于近郊三十里外，全都是我封家军的精兵强将，只服从于我。”

燕思空看了封野，他猜不着封野究竟跟封剑平交代了多少。

行到近处，封剑平利落地翻身上马，单手夹着帽盔，朗声大笑。

燕思空拱手道：“不敢坦白殿下，恰是。”

燕思空已经好久未曾堂而皇之地进入王府，现在有封剑平邀约，才显得符合道理，毕竟万阳公主是他的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