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故事[第3页/共3页]
我受不了他们两个之间怪兮兮的氛围,便挣扎着从柏妇手上跳了下来,一边跑一边转头喊道:“我给家宰送早食去!”
完了……
“别拍了,快出去吧。”我赶紧走到门口,一阵冷风吹来,不由打了个寒噤,“大头徒弟也真是的,下这么大的雪,那里还能买到瓜瓠啊?你快到炉火那去烤烤。”
将军府大抵分了三块:前堂是将军接待来宾、会晤家臣的处所,中间是建在高台上用以祭奠的明堂,后院分东西两块,将军住在东面,西面靠后的院子才是府里二十几个仆人的住处。
过了岁末我就八岁了。照四儿的话说,我这小我最会装乖卖巧,肇事后报歉比谁都快,打完架也总有体例让别人背黑锅。不过鉴于我这几年干的那些事多数是为了她,她天然不会戳穿我的真脸孔。
“还是你这里最和缓。”四儿一边烘动手,一边打量着书房。
几个月后,许是日子久了,许是闻多了竹香墨香,我的性子温馨了很多,在内里疯跑的日子垂垂地也少了。
“将军要返来守岁祭奠,可忙死我们伙房的人了,上高低下,里里外外,我的腿都要跑断了。”四儿揉了揉腿,俄然昂首笑道,“不过,我看你倒是忙得挺高兴的。阿拾,将军到底长甚么样啊?可比那日我们在阛阓上见到的青衣公子更漂亮些。”
“你给我跑慢点——”耳边传来柏妇的声音,我已经转弯进了伙房。
哎,明天可千万不能再跌倒了,不然柏妇非生剥了我的皮不成。我刚想着,俄然间脚被一块崛起的石头拌了一跤,膝盖一软,连人带衣服一起朝前扑去。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让你问就问。”柏妇说完,拍了拍我的背,“好了,睡吧。”
“阿拾,把大师要洗的衣服都拿给我。”府里卖力替仆人们洗衣的柏妇坐在水井旁大声叫唤着。她是一个身材胖胖的女人,下巴很短,鼻子圆圆的像粘了个粉球在脸上,自打我进了将军府,便一向跟着她睡。
我辛苦地干活,主动地肇事,和府里的婢子们学习剥麻、捻麻,和内里街上的男童在泥地里打斗,三年的时候在我面前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