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刺杀太子[第1页/共3页]

太子看着公子利一时说不出话来，楼大夫冒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声道：“禀太子，下臣觉得这女刺客身份特别，并且看模样还练过些工夫，就算与公子无关也与伍封脱不了干系，还请太子禀明国君检查之。”

酒过三巡以后，兰姬带着一众美人为宴会献舞，灯火闪动之间，她舞姿更加夺目，举手投足间比起那日在教坊的空灵跳脱，又多了几分赤裸裸的挑逗。

不等太子派人抓我，我就大风雅方地走出屏风来到瑶女身边，俯身一跪，大声道：“太子，小女有事上禀。”

太子鞝现在举着酒樽斜卧在兰姬怀里，他的视野穿太轻纱如有所思地看着我，发明我回望他，便举杯表示，我只得隔着屏风远远地行了一礼谢过。

“禀太子，是几块碎了的黏土板。上面仿佛刻了些晋地的笔墨。开初我觉得是她与家人之间相互来往的传书就未曾细看，现在想想或许会是您要的证据。”

“女公子？”小女孩的声音把我的思路拉了返来，我冲她笑了笑伸手接过。

“谅你也没这个胆量。来人，把她们三人都给我关起来！”太子一抬手，便有几个佩剑的卫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别哭了！你畴昔看看这刺客但是你的舞伎！”太子怒道。

“小女本日赴宴之前曾让这女婢为我打扮，偶然中在她的打扮奁里看到一些物什。”

太子鞝站起家来，走到瑶女面前，用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脸，“说！是不是伍封派你来行刺的。”

之前曾听府里的大头徒弟提及过，这炮豚乃是八珍之首，烹制的过程极其繁复——需将小猪洗净剥干以后，在腹内填满枣子，再在内里敷上湿泥烤干，取出后以米粉胡涂满小猪的满身，入油炸透，再置小鼎于大镬当中水蒸三天三夜，取出后调以肉酱方成，其味之美，食之难忘。

货币落在地上收回叮叮铛铛的声音，有一枚乃至滚到了我的脚边。那些舞伎们看到漫天的货币，那里还顾及甚么礼数，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捡起钱来，此中有两人还为了一枚货币辩论起来。见此气象，太子鞝没有见怪反而更加欢畅，大声笑道：“如此美景，世人且与鞝共饮此杯！”

大头徒弟提及这炮豚时满脸镇静，可我当时只感觉非常讽刺。那年正逢饥荒，雍城外饿殍各处，每天都会有人饿死，可城内贵族们的豪侈享用却从没有停止过。

太子闻言愣了一愣，立马就有人把那击开匕首的酒樽呈了上来，四龙含珠青铜樽，这宴席之上只要太子与公子利有资格利用。

进了宴厅，公子利恭敬地在太子身边的榻几上坐了下来，随即有美婢上前斟酒，他浅笑着和太子连续饮了好几杯。

我偶然赏识歌舞，一心只想快点找到瑶女，但是一众跳舞的美人除了兰姬以外，其他的都在脸上蒙了一层白纱，我隔着一层屏风，加上此时灯光忽暗忽明竟是如何都看不清楚。

公子利抬开端来，扶着太子的手恳言道：“兄长，利自幼就跟着你，向来没有过半分超越之心，此事若我是主使，方才就不会掷出酒樽了。”

看到面纱下的那张脸，我的内心一片酸涩，瑶女，你还是来了……

当乐工弹完最后一个琴音，美人们已经个个娇喘吁吁。

“请太子明察，阿拾所言句句失实，派人到府一搜便知。”

“你说是晋人想杀我？”太子鞝神采生硬，声音里透着没法粉饰的严峻，“小儿可有何证据？”

瑶女把嘴闭得死紧，撇过甚去不说话，太子反手一个巴掌就把她掀翻在地：“嘴硬！等你尝过我太子府的刑具，看你还能硬到甚么时候。来人啊，派人送信给伍封，让他马上回雍，五日以内他若没返来，我就剁了他府上的女娃做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