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竹书谣》 1/1
上一页 设置 下一页

齐国卷番外(三)[第2页/共3页]

“嗯,若能杀了邯郸君赵稷,我这趟临淄也算没白来。孟谈,卿父寻了十年的人,你两个月就寻到了,委实替我长脸了。”无恤笑着给张孟谈倒了一杯酒。

“为何?可同她说,是我要找她?”张孟谈看了一眼赵无恤,低声问道。

张孟谈小啜了一口,笑着回道:“家主就别讽刺孟谈了,那人是不是邯郸君赵稷还未可知。但若真是,家主是筹算在这里与他脱手?”

“美人,想明白了是功德,何必悲伤呢?”一方翠色的绢帕从她背后递了上来,兰姬转头,那绢帕的仆人轻摇着头,一边谨慎翼翼地替她擦去嘴角咬花的口脂,一边柔声道:“你放心,我在广陵城的人不会杀了他。待我陈氏大业得定,我必然将他锁了送给你。到时候人是你的,随你如何爱他。”

“本日有些热,尝尝也无妨,不醉人,颇解渴的。”张孟谈有些惊奇。

“哦?这世上竟另有如许的雅客。也难怪清歌女人看不上你我这等俗人了。”赵无恤轻挑左眉,低头笑道。

兰姬站在清冷的月光中看着赵无恤的背影消逝在庭燎桔红色的光晕里,她吃吃笑了两声,又闷闷哭了两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杀一群才是伐根?你呀,也只要为了我才会这么心狠。想十六年前,邯郸叛立,引晋国六卿大乱,赵稷、范吉射、中行寅叫我赵氏一族几乎灭族,这仇不能不报。至于先人,随他们去吧!我怕我这双手如果再染太多的血,她就要嫌我手脏,不与我执手了。”无恤想起心中之人,不由含笑着摸了摸腰际一枚早已退色的花结。

“天然不是。只是那邯郸君与范氏、中行氏一族乃姻亲,当年六卿之乱,他们兵败逃入齐国,一藏就藏了十数年。现在我们若能找到一个邯郸君,说不定就能牵着他找到范吉射、中行寅及他们的先人。杀一个是折枝,杀一群才是伐根。家主此番若能替卿相告终这桩陈年夙怨,何愁世子之位旁落。”

“她过些日子也会光临淄。该办的事,我想在她来之前都办了。我今春订在你虹织坊的嫁衣可做好了?”

张孟谈行了一礼在他身前坐下,小婢子跪地将一溜五只彩漆长颈壶摆在案上:“这是坊里清歌女人酿的五种酒,‘白露’、‘杏期’、‘醉曦’、“扶冶、‘梨花春’,客且都尝一尝。本日天热,这一碗是解暑的果饮,浆果汁兑了清酒的。”

张孟谈正了容色对赵无恤恭敬一礼:“恭喜家主,约莫就是本日了。只待稍候琴楼中琴声一起,统统就能见分晓了。”

“诺。”张孟谈垂下头,满脸担忧。秦女,这古怪的秦女。

“阿拾。”兰姬咬碎了一口银牙,蹦出两个冰渣似的字。

“仆人好雅兴,到了临淄,竟一小我躲在这软玉温香之地品酒弄月,也不唤奴家相陪。”兰姬固执一把青竹小扇走到无恤身边,软软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你已分开天枢,嫁入陈府,为何还要做这些?”赵无恤合上木盒,如有所思地盯着屋内里色古怪的女人。

“猖獗!我忍你,不代表你能够无礼。”无恤刹时抽出本身的手臂,大手推开房门。

小婢莞尔一笑:“客问的真不巧,清歌女人本日纵有大好的表情,也不会登台操琴了。”

“阿拾――”陈盘将这两个字在嘴边细细品了品,然后笑着转头冲乌黑的夜色道:“邯郸君,她叫阿拾。”

“诺。”小婢子低头退了出去。

上一页 设置 下一页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