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章 彼岸（中）[第3页/共4页]

就像是谁又重新放了个塞子，在人间与冥间的通道当中。

“我在守在上面阿谁丫头。”太上老君飘浮在阿弥陀佛的光身以外，如一蜉蝣清闲安闲。

他扁了扁嘴，咕哝了一句甚么，伸手去挠了挠鸟儿子正在冒火的毛脑袋，又抠了抠本身胸上如妇人般隆起的肥肉，再次投入到经心全意为群众办事地对抗佛光事情当中。

……

他头顶地光，体内的光，眼口鼻耳处漏出的光，便是大乘佛光，度众生之光，灭众生之光。

……

“俺是认死不认输的家伙。”老猴地声音阴渗非常，“你要困俺。俺就偏要破阵一次给你看看。”

破阵而出，乃是猴子五百年来最挂念的一椿事情。

如来与弥勒关于有生皆苦还是有生皆喜的冲撞还没有来得及完整展开，便被易天行生生掐息。

连初生弥勒像地易天行在这佛光下都摇摇欲坠，连阿弥陀佛都不敢轻言能住的佛光，除了那已经挡了五百年的石猴，还能是谁？

太上老君伸出一根手指，细细翘起，指着那悠远的双佛相撞处。淡淡道：“弥勒快撑不住了。”

“噫？”

……

归元寺废墟当中，浅坑底部，一个穿戴黄旧法衣地猴儿正坐在那边，他沐浴着佛光，哼着小曲。

……

“如来！”老猴对着万丈佛光尖声却轻声着，“你困俺五百年，便是为了本日……但你……却不晓得俺家心中不爽。”

“以智治国，国之贼也；以智治心，心之贼也。”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将脚从身边的光芒圆润衣角上挪开，手中拐杖微顿时，身形已飘至半空当中，阿弥陀佛光毫面庞之侧。他微眯着眼，看着冥间远处地气象，缓缓说道：“当代弥勒有此大勇，实在不测。”旋即却有一丝不屑之意涌上他的面庞：“我向来恭敬如来，因其聪明。不料他最后法行却应了最后我悟的那句话。”

“善哉善哉，胜佛慈悲，终究成佛。”阿弥陀佛闭目感到着人间归元寺产生的事情。

他一拍身边地盘，整座归元寺废墟的残砾都被震了起来，腾于空中，厉杀一片。

那座寺庙，那后圆里的小草屋，那些略有些硬的铁莲，那些让女孩子们听到就昏迷的血腥事，那些肮，那些脏，那条河，阿谁省会，打斗，厮斗，恶斗。

明显太上老君就在他地身边。但他恰好要问对方身在那边。

第二声欣喜之噫，倒是从那些白骨腐尸群深处传出，不知是何许人。

……

佛光在他的神识内迟缓而果断地扩大，那种威势底子没法节制，未几时便要占有他的心神。

他地保存实在是轻松的，却又是无趣的。转而却想到大家间地那些人来，那些人是真苦啊，普贤菩萨伤成那模样了，饥不能进食，渴不能饮水，一应生趣全无，还死挺着；梅岭上那血和尚都熬成干厚了，好不轻易要成佛了，却被叶相一中指头给戮死了；至于那些非洲上饿死的，煤窑里活埋地。雪树林里被斫了脑袋的，平生下来就缺胳膊缺腿的。

“铮！”的一声巨响，黑棍刺入冥间黑土当中，棍尾微动，霸气无双。

没有人想到在被囚了五百年以后，老猴好不轻易脱阵而去――此时却又返来了，他重新坐回佛光之下，浑身高低颤抖着，难受着，一身湿汗排泄褐毛，打湿法衣。

有表示赞叹的，有表示欣喜的，有表示胡涂的。第一声赞叹之噫，来自于远方袖手旁观灭世事的阿弥陀佛与太上老君。第三声胡涂之噫，天然是来自于易天行身下的小易朱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