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终局倒计时[第4页/共7页]

苏阑音猛地回身，却见沈清歌举枪而立，身边站着目光板滞的傅父。

苏阑音抓起打扮台上的手枪冲下楼。

"叮——"

**「七月十五，子时，十六铺船埠，用胎儿换解药。」**

"快走！"沈清歌甩出烟雾弹，"东侧下水道通黄浦江！"

苏阑音在高烧中展转反侧，梦见本身站在百乐门的舞台上。

南京沦亡前夕。

而现在的新房内，苏阑音正用镊子从珍珠耳坠夹出半片微型胶片。

苏阑音被推搡着塞进汽车，瞥见街角闪过和服衣角。

锁骨下方那只淡粉色的胡蝶胎记，现在正泛着诡异的幽蓝色荧光。

无线电俄然传来小满的哭泣，同时苏阑音锁骨下的胎记投射出全息舆图，显现浦东某处修建群的立体布局——恰是日军奥妙毒气库！

暗道绝顶呈现六个转盘暗码锁，每个转盘刻着音符标记。

苏阑音握紧沈清歌遗留的珍珠耳坠，耳畔反响起她最后的嘱托：“显影剂遇血则现..."

苏阑音猛地站起家，却见那女孩转过甚，冲她悄悄眨了眨眼。

她必须赶回傅第宅，小满有伤害！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苏阑音的发梢上，她低头为女儿清算蕾丝裙摆，手指俄然一顿——小满锁骨下的胡蝶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比昔日更加清楚。

顾淮安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同时射出的麻醉针将女佣放倒。

"沈清歌..."

顾淮安从侧门冲出去，神采煞白：“老傅，刚截获的密电——‘钟摆’复苏了！”

她颤抖的手指刚触碰到胎记，那些纤细的纹路俄然扭曲重组，构成一幅微缩舆图——恰是白薇遗留的上海地下通道图！

苏阑音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明裙摆已被鲜血渗入。

留声机里的《月光》旋律俄然变调成锋利的电辅音，舞池里的来宾接二连三倒地抽搐。

傅溟川倚在门边，目光灼得她耳背发烫。

枪声响起，苏婉莹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大笑着喊出最后一句话：

"那七号船埠..."

小满歪着头：“就是穿紫裙子的沈姐姐呀，她每天早晨都来教我唱歌。”

"不..."她望向猖獗大笑的沈清歌，”她刚才说...傅母是被..."

傅溟川在船埠截住了试图逃逸的沈清歌。

钢门轰然倾圮的刹时，沈清歌举枪冲了出去。令人不测的是，她的枪口对准了身后的日本兵。

傅溟川揽住苏阑音的腰冲进密道，身后传来日语的谩骂声。

-——

"这是..."傅溟川瞳孔骤缩，"镭粉涂层。"

"不然如何？"傅溟川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傅溟川踹开育儿房门时，房间里静得可骇。

**“七月十五，子时，钟摆归位！”**

外滩钟声敲响十二下，傅第宅地下室传来熟谙的钢琴声。

一个戴着珍珠发卡的女孩正站在管风琴旁，她的面庞隐在暗影里，只能瞥见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傅溟川的拳头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那架染过无数人鲜血的施坦威钢琴静肃立在黑暗中，琴键上落满灰尘。

“钟摆？”苏阑音看向傅溟川。

深夜，苏阑音单独潜上天窖。

窗外，暴雨滂湃。

男人眼下是浓厚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高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

“父亲？！”傅溟川的声音降落而紧绷。

苏阑音猛地坐起，发明傅溟川正握着她的手睡在床边。

霞飞路的裁缝铺里，苏阑音正试穿婚纱，珍珠缎面在晨光中流转着和顺的光芒。

苏阑音用掌心擦去雾气，俄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