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自食其果[第2页/共2页]

“她说甚么？！父亲竟然嘉奖她？哼，她刚来帝京，该不晓得卢尚书是谁。这话该当是真，也罢，我这就去瞧瞧，这位姐姐到底有甚么好处，刚回府就能得了卢尚书和父亲嘉奖！”听到禀报，少女银牙暗咬，说着便往外走去。

竹枝傲然道：“我是三蜜斯出世后，夫人娘家特地送到夫人身边，自我五岁算起，已经府内待了十三年。”说着，她轻视地横了明华容一眼，那意味非常较着：你这正牌蜜斯府里日子，反倒不如我多。

“卢尚书？那是谁？”竹枝不过一介内院丫环，即使有些身份，对这些朝堂上事也是懵懂。

本朝律法规定，家主对签了死契奴婢都可杀生予夺，犯了错便是打杀了也不算犯法。各家深宅大院里，每年触怒了家主被杀奴婢很多数。但命令打杀是一回事，亲身旁观行刑过程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眼睁睁看着一条性命逝去，和口中说出感受完整分歧。前者血腥，后者轻飘。乃至连一些男人都受不了那场面。

婆子们明显是专门受过练习如何行刑，板子下去得又又准，不消半晌便将人打得皮开肉绽，血沫横飞。开初三人另有力量呼痛，但垂垂地便没法成声，只剩下绝望喘气，却比呼痛声令民气颤。

转眼之间，刚才还高高上，绰约出尘少女便沾了浑身血痕，狼狈不堪！

但明华容也像是分毫不知白夫人话里暴虐算计，果断说道：“大伯母，这么多年来华容一向信赖善恶有报，一向等这天，您就让我去吧。”

当然也传闻过一些特别凶泼妇人会去观刑，但若明华容这般……

转出回廊走过一段夹道，明华容看着旁侧月洞门后高槛下影影绰绰裙裾，将脚步放得慢，说道：“竹枝，你府里待了很多年吧？”

“是。”竹枝是白夫人贴身大丫环之一，颇受信重，向来唯白夫人之命是从。当下便走到明华容面前，看似恭敬实则不屑地说道：“请大蜜斯随我来。”

但明华包庇含威压谛视下，又感觉像是做错了甚么，便从速将多余动机收起，手上用力，板子打得重。而这时，受刑三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一点儿声气也没有了。

明华容等就是她这句话：“昨晚我见了老爷，固然蒙他嘉奖，但有几句话却听得内心惴惴，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想来老爷是鼓励我呢。”

府内若要措置下人多用砒霜之类毒药，杖毙之事甚少产生。打了一会儿板子，行刑婆子们见到三人血肉恍惚惨状都不由心生怜悯，手上行动不觉便缓了几分。这时，却听一个冷酷声音说道：“没力量了？那便换拔人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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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明华容幽冷眸中闪过一丝耻笑。

“我也不晓得，但老爷对那人很尊敬呢。”

竹枝巴不得一声，当即跟着她进了屋。

寒冬腊月气候本是极冷，那声音却似比刀割般北风还来得加冰寒，不见半点人气，只透着无边淡然。

房门甫一关上，几个膀大腰圆，面相凶悍婆子便抬着竹板上前，劈劈啪啪向三人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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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容看了一眼虚掩院门，微微一笑，阶前圈椅上坐下，袖手看戏。

一时候，正堂内很多人眼神都庞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