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喋血孤城[第4页/共5页]

平野一郎凶恶的目光从与会军官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杀气腾腾地说道：“大佐中间已经说了，明天，是我们平野大队最后的机遇，明每入夜之前如果还是拿不下宝山，诸君就筹办与我一起切腹以谢天皇吧。”

岳维汉和保镳排的老兵们顿时便哗啦啦地全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也全都暴露了欣喜交集的神采，对于一个勇于亲率敢死队与敌白刃拼刺的营长，兵士们想不尊敬都难，很快，医务兵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向岳维汉道：“长官，营座请你出来。”

陕西冷娃的身材晃了两下，然后一头歪倒在日军坦克上，那枚国造手榴弹无巧不巧地被他压在了胸口和日军坦克37毫米主炮的炮管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响，冷娃的尸身顿时又往天上弹了起来，日军坦克的37毫米主炮也拐了个弯。

就着暗淡的马灯，岳维汉正在不紧不慢地加工达姆弹。

岳维汉急挺身而起，厉声应道：“有。”

“事在报酬？事在报酬！”曹兴龙喃喃低语两声，本来有些暗淡的眼神顷刻亮了些，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真能活着出去，谁又情愿留在这里等死？以是，就算明知岳维汉只是在说狠话，曹兴龙也会下认识地信赖。

曹兴龙惨淡道：“现在宝山四周满是日军，少说也得三五个师团十几万人吧？弟兄们已经苦战了两天，又累又乏的，身上又大多带着伤，无缺无损的还不到一半，我们就是想突围只怕也突不出去了。”

“够了！”姚常青不耐烦道，“现在我号令你当即返回前沿阵地！”

“忠恕你多虑了。”姚常青不觉得然道，“东门和南门外多水池水洼，日军坦克没法投入战役，仅凭日军步兵，就算是两个加强中队也一定能冲破二连、三连的防地，西门外固然阵势平坦，但有沿街民房可供依托，并且连续阵地又与584团阵地相依托，可保无虑，只要你能带着保镳排庇护好四连侧后，这宝山城便可稳如盘石！”

“已经死了？”姚常青急道，“说甚么没？”

当年刚上大学时插手军训，平生头次实弹打靶，十发枪弹就全数射脱靶心，连当时的教官都大吃一惊，还觉得他插手过甚么少体射击队呢，可究竟倒是，那底子就是岳维汉平生第一次实弹射击，事情就是这么邪乎！

“娘希匹！”岳维汉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大为光火道，“师部必定是下了号令让我们撤退的，只是联络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你们想，全部蕰藻滨北岸的阵地全丢了，宝山再守下去又另有甚么实际意义？你们说呢？”

“那可一定。”岳维汉冷然道，“事在报酬！”

很多国军将领都有个缺点，那就是对预备队的感化贫乏充足的熟谙，有多少兵力都会在正面摆出来，如果战事顺利也就罢了，可一旦战事不顺那就很难再有扳回局面的机遇了，提及来姚常青还算是不错了，多少还留了个保镳排充当预备队。

…………

第3师团第68联队的联队长鹰森孝大佐对平野大队的停顿相称不满。

见姚常青神采不善，岳维汉无法，只得悻悻然地返回了前沿阵地。

“诸位……”集会结束，平野一郎蓦地起家，与会军官跟着霍然起家。

苦战至中午时分，连续连长孙义夫战死，西门核心阵地始垂危。

说到这里，岳维汉内心对姚常青也是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