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心[第1页/共2页]
郑世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段时候太子抱病他担忧的茶饭不思,底子没有好好管府里的事情。
郑世芳感慨道:“公主当真操心,既要看着朝堂,看着皇后,又要为太子打理这些琐事,如果左良娣出身大族,有当太子妃的本事就好了,公主就能轻松很多。”
宋镜却涓滴没有活力,而是走到宋岐平常习字的椅子旁坐下,翻看他常日的手稿,翻了两页才道:“太子这段光阴的功课都落下了吧?”
左良娣便跟着带路的小内监出去了,她穿了一身蓝白对襟长裙,梳着堕马髻,鬓边簪着镶粉水晶的金梳,金梳垂下来一点流苏,中间还簪了一朵小小珠花,显得贵气又端庄,生的也如郑世芳所说,亭亭玉立,气质婉约,五官伸展,让人看着便感觉赏心好看。
这话左良娣不敢接,低头不语,又闻声宋镜道:“是个标记人儿,太子身子不好,二皇子年纪太小,本宫到现在也没个端庄弟妹,没想到母后竟然犒赏了太子这么好的女人,我们今后可要多多走动。”
左良娣稍稍踌躇了半晌才低声道:“妾身家当时不在郊城县,父亲是客岁调任郊城的。”
司兰也看到那镯子了,罗云棠有只一样的,在避祸的过程中被流民抢走了,司兰没见过,但听宋镜提过,也看过她画出来的图。
郑世芳也不清楚这些,踌躇了一下道:“公主体贴太子殿下的课业,主子识字有限,不如召见太傅大人过来问问?”
这个处所是宋怀永和李覃扶摇直上的处所,也是摘星公主宋镜新的人生开端的处所,但是这里也是她的丧母之地,是她登上高楼前最暗淡的畴昔。
路过他们的家,那应当是宋怀永还没当天子的时候了,宋镜一只手撑住额角,像是有些头疼一样揉了揉问道:“传闻你父亲是郊城县令,五年前陛下和娘娘还没来郊城吧?”
宋镜刚才过来时,司兰在厨房监督着熬药,邱锦奉宋岐的号令去给宋镜买外头的点心去了。
她没有死盯着看,扫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犒赏了套头面,便叫挽心将她领了出去。
她一出去头也没敢抬便施礼拜见,宋镜稍稍抬了抬手指,“起来吧。”
大襄国以襄定名,就是博襄郡的襄,宋怀永是在博襄被拥立为帝的,那日一只喜鹊落在博襄郡城楼的牌匾上,停在襄字上好久,宋怀永请高僧占卜出此乃是天下大吉之相,是以定下了国号。
宋镜的眼睛却扫到了左良娣手上带的镯子,她刚才站直了身子,牵动衣袖,模糊暴露了些许。
左盈白的父亲是郊城县令,郊城就在雍都边上。
司兰闻言却很迷惑,在她的认知里,宋岐该当一向是宋镜的软肋,他喜好的人,宋镜天然要顾及三分,但是眼下的意义她有些不明白了。
宋镜到的时候小书童们刚清算完册本,明显是积了尘,因为宋镜临时起意过来,手忙脚乱的打扫。
她低声解释道:“那是太子赏的,太子非常宠嬖她,仿佛是用了至心的。”
左良娣这才昂首看了看宋镜,又稍稍放低了视野道:“回公主的话,娘娘见过妾身。”
宋镜不再问话,司兰上前一步道:“良娣不必严峻,公主只是畴前没见过良娣,以是叫过来讲说家常话罢了,公主三年不在雍都,还请良娣说细些。”
就在司兰觉得她要冷脸或者难堪左良娣几句时,宋镜竟然噗嗤笑了,她颀长的手指在额头上点了点道:“本来还是故交啊,博襄郡于本宫和太子而言意义不凡,母后把你送来,还真是用心了。”
司兰也一头雾水,但是只得起家跟着走了,书房里只剩下宋镜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