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赔礼[第1页/共3页]
当下张一召见师兄如此说,晓得难以狡赖,便低头诚心,道:“师哥,小弟知错了,我这就跟你回终南山便是。”随即冯真转头向承皓道:“我师弟多有获咎,还请承小哥多担待一二!我这个做师兄的向你赔个不是。”说着躬身作揖。承皓忙道:“冯前辈说那里话,这可折煞长辈了。”
现在雨正下得紧,雷鸣电闪,人叫马嘶交杂成一片。残刀断矛散落一地,蒙古众兵丁死伤一片,躺在血水当中,哼哼唧唧,嗟叹不已,而吕春成等五人也是污血满衣,狼狈不堪。此时此景当真是:
承皓见张一召出拳垂垂沉重,忽地凝掌不发,双脚快速踢出,以横扫千钧之势直击对方腰跨,所使的乃是师门绝技“凌波双钩”。
承皓目睹敌抓来擒,身形闲逛,又已来到敌前,一招“双龙抢珠”食中二指直插敌目。张一召见对方来势奇急,猛地大喝一声,声若奔雷,双拳直掼出去,这时雨势极大,点点雨珠直溅出去。两人全都抢攻,以快打快,功劲到处,洒在身上的雨珠全都飞溅而出。
张一召被冯清婉三番五次的数落,心中压了一肚皮肝火,又不好与本身长辈脱手,正气脑之际,见梅骨傲出言无礼,趁此机遇宣泄肝火,便略施手腕惩戒一下,叫他记着莫要对人言语无礼。
此时雨势渐歇,天光放晴,只见一道彩虹横过天涯,两旁绿树散出清爽的气味,花香清幽,精力也是为之一振。
本来所来之人恰是终南派的掌门人冯真道长,江湖上人称“千里无痕行侠”。只听冯真淡淡的道:“我可不敢当,听婉儿说,你做了鞑子的武官,可有此事?”张一召惶恐,道:“师哥,您莫要曲解,我只是......”不待张一召说完,只见冯真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师弟,你当真觉得我不晓得呐,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实是令我这个做掌门师兄的愧对本派各位祖师。”
张一召见对方这一脚既奇又狠,浑没想到这一招如此之怪,实非己所料,心中实在一惊,但火轰隆手究非等闲之辈,双脚一蹬纵身一跃,曲起双腿,双掌齐出,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承皓面门,这一招既避敌招,又击敌身,实是寓守于攻,不愧为火轰隆手之佳构。
承皓双脚齐出,竞是以足跟踢对方腰间重穴。自来以足尖点穴便已属难能,而他却能以足跟撞穴,远比足尖点穴迅捷很多,这以足跟踢人死穴乃是凌波双钩的独到之秘;使足跟踢穴即准且狠,足跟一沾敌身,便致重伤,是以若非身陷危难,决不等闲利用。
这时冯清婉等人已与蒙古兵丁杀作一团,只听蒙古兵丁号令声、叫声响作一团,加上风雨声更显得凄厉惊怖。
承皓见敌掌劈来,双脚一滑,虽避开来招,但左臂已被敌掌击中,只觉模糊生疼,一时劲力使不出来。张一召一招到手,便出拳愈紧,只见无极绵云拳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刹时之间,已持续击出十余拳。
张一召正待发话,承皓纵身出来,上前一步,道:“且慢,鄙人有话要说。”张一召见是一少年,沉声道:“你是谁?”承皓道:“鄙人承皓。”张一召冷然道:“你待怎地?”承皓正色道:“鄙人大胆叨教一声,中间要如何才肯干休?”张一召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冷冷的说道:“尔等只要束手就擒,多说无益。”承皓懔然道:“中间既如此说,鄙人便只好与你斗上一斗。”张一召嘲笑几声,道:“嘿嘿,好小子,有胆气,我倒要见地一下你有多少斤两。”
这时承皓左臂有力可使,更是难以抵挡对方的快拳,干脆不管,只是来回踏着步子,十余招快拳竞是全无凑功。张一召想不到这小子奇招迭出,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取胜。实在承皓的武功比张一召稍逊一筹,只是仗着奇招才堪堪与对方扳成平局,若非如此,早已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