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耗[第3页/共3页]

西里安的行动一滞，明显想起了阿谁寂然倒下的身影，以及那段临死前的话语。

“如果您肯帮我的话，作为报答，您能够吃掉我。”鱼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有透着莫名的果断。

“我想看看河水内里的天下，看看远处的山岳丛林，看看灿烂的日月星斗，我想摆脱开这里，这是我平生的欲望，您能帮帮我么？”大鱼的目光中闪动着神驰与祈求的神采。

西里安早已健忘了上一次如此哀痛是甚么时候，乃至当他的次子不幸短命的时候，他都对峙着，没有流下哪怕一滴眼泪。

西里安从抽屉中拿出一瓶绿色的药水，谨慎地滴在字条上面，很快，一副由四种图案构成的徽记呈现在字条中心，那是意味着聪明主神加芙蕾尔的元素徽记。他微微一愣，然后拿起字条递向了书桌上的烛台。

鲜血排泄伤口，沿着身躯在长空滴落，大鱼开合的嘴唇更加微小，生命的光彩一点一点地在它的眼中消逝。

巨石上蹲着一只鹰，它那结实文雅的躯体闪烁着乌黑的光芒，此时，它正用曲折的嘴，梳理着本身标致的羽翼以及掩蔽着娟秀羽毛的前胸。

大鱼的欲望实现了，它看到了在富强的翠绿中延长向远方的丛林，看到了在轻风中波浪起伏的田野，看到了坠上天平线的落日，看到了嵌在天幕上的繁星。

“感谢您，尊敬的雄鹰，感谢……”大鱼微小的声音中带着最后的朴拙，终究，在满足的低语声中，生命分开了它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