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第2页/共3页]

穿过门廊，书厅内里是一个宽广的露台，从这个位置俯视下去，能够看到全部白银橡树城的全貌。

玛赫斯悄悄摇了点头，低声说道：“真是如此么？不，叛军强大的不是武力而是决计。至于我们，我们在萨丁行省的贵族和军队早被贪婪的*掏空了统统的勇气与信奉。”说着，玛赫斯将行文顺手丢在了长桌上。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这是西里安最后一次与他敬爱的国王对话。

没有人设想获得，就在战役结束的前夕，玛赫斯分开了他所酷爱的王国，终究也没有比及从萨丁传来的凯歌。

西里安微微一愣，却不知该如何答复。众所周知，萨丁行省的紫磷石远销全部艾洛林大陆的各个角落，除了官方采卖以外，矿石私运的行当竟是屡禁不止，即便是个傻子，也不会信赖此中没有各大贵族领主，以及萨丁总督的影子。

“不消在乎我这个老头子，来吧，国王陛下正在书厅等你。”克努特浅笑着摆了摆手，回身引着西里安向王宫深处走去。

“陛下，峻河公爵到了。”克努特躬身说道。

这座依山而建的都城形如一个半圆，覆盖在山脚下伸向远方的平原上。矗立的城墙仿佛巨人的两条臂膀般环绕在一起，保卫着这座都会。半圆形城墙的顶点，从城门处延长下来的是一条宽广的步道，凹凸起伏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漫衍在步道两旁，步道的起点是橡树城闻名的次序广场。广场中间耸峙着庞大的次序主神索缪的泥像――高举着长矛面朝步道，严肃的目光谛视着远方。

“那不是您的错，陛下。”西里安有些冲动地答道。

西里安点头表示，然后跳下战马，沿着台阶向上走去。

跟从着克努特穿过层层盘曲的回廊，没过量久，一间广大精美的书厅展现在了西里安面前。全部书厅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会有一种微微堕入的感受，高大的书架整齐地贴着墙顺次排开，书架上方暴露的墙壁闪现出半灰半红的色采，再往上，天花板上绘制着诸神与天使的造像，另有一盏放射着温和亮光的吊灯。

新历1593年，第三次萨丁战役俄然发作。叛军从萨丁行省南部的庞特镇解缆，很快便一起北上攻占了行省重镇萨丁城。当战报传入白银橡树城时，奥勒姆国王玛赫斯・康德巴赫第一时候将峻河公爵西里安・萨瓦兰迪从领地召入都城，并任命他为军团将军，征调各处兵力卖力平叛。就在军团临行的前夕，西里安在深夜接到国王陛下召其进宫的谕令。

书厅的正中间是一张古朴的长桌，桌面上随便安排着几本册本另有一些羊皮纸，借着桌角烛台的亮光，正有一名银发的老者坐在长桌前面，当真地读着函件。

王宫门前粗大的廊柱上面站着外务大臣克努特・杜埃，他是一名在王宫中办事了四十余年的老管家。深灰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一双眼睛老是低垂着，微抿的嘴唇线条刚毅，有些肥胖的身形却因为笔挺的腰板显得果断有力。

老者高高的额头上密布着光阴给他留下的皱纹，一绺一绺的银发覆挡住了他的鬓角和耳朵，隆起的眉骨上面是一对沉着的蓝眼睛，那双眼睛中闪动着聪明的光辉，灵敏而又慈爱。他的脸型有些肥胖，在烛光的映托下，那些笔挺的线条勾画出了一种果断的威势。

“陛下……”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