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垂鞭：闲花淡淡春[第2页/共3页]

秉娴不怒反笑，道：“是啊，我是冷血偶然的，是被你们逼的。”看了玉娘一眼，迈步往外就走。

秉娴道：“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秉娴道：“我为何要救你出去？”

“二娘。”秉娴望着浑身颤栗的女人，轻声唤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么？”

秉娴转过身，望着走廊外头，一片雨水覆盖，御皇子府内的风景有些水汽昏黄地，雨水打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波纹乱起。

“或许……我会成为你所爱之人。”身后之人缓缓答复。

脸上有点红，秉娴抬高了声，道：“开口！你不是……”

望着对方冷然的眼神，俄然又有些惊骇：“是不是……公主叫你来杀我的？不……不，我要见公主！求你让我见公主……驸马爷……”

他悄悄地吐出几个字：“心甘甘心肠服侍我一夜。”

“我不想晓得这些，也没空跟你厮缠，你忘了么，你还是我的仇敌，”秉娴转开首去，低声说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玉娘眼神游移，半晌说道：“我……我本来不晓得的，厥后……厥后才听人说，仿佛……此事，皇后娘娘也有份参与的……秉娴，你看，你爹爹获咎的都是朱紫，我们惹不起的，除了保命，还能如何？相爷他也不想我们枉送性命的。”

秉娴道：“除此以外另有。”

玉娘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我只晓得公主是因为恨相爷不肯意娶她……”

檀九重道：“不管我对多少人说过……现在，我只会对你说。”

秉娴呆呆站着，见那领命而去之人悄悄返来，对檀九重施礼道：“仆人，已成果了。”

“我是谁，你当真不认得了么？”秉娴一笑，“是啊，你该不认得了，你觉得我早就死了。”何况，近三年的光阴，世事皆非，人面也非昨日。

一向到她的目光对上他的，不管她眸子里带着的是甚么，反正――这画是活的，人间最美之事，莫过于此。

秉娴忽地感觉此处憋闷非常，双脚像是定在了地上，垂着头，低低道：“我有话问你。”

一阵风吹的急，雨串倾斜乱打，混乱浮生，似水上飘萍。

檀九重道：“你指的是谁？莫非是想起我跟你讲的阿谁故事？”

玉娘扑在雕栏上，万念俱灰：“兰秉娴，你给我返来！你不救我是么？好，我要对公主说，对驸马说，对皇后皇上说，你还没有死……你会被千刀万剐的……贱人……”锋利的声音，在暗狱当中回荡。

檀九重淡淡道：“嗯。”

“你……你是大、大……”玉娘结结巴巴，而后道，“不……你不是，她已经死了！你……你……”

“答复我的话！”秉娴昂首，大声喝道。

他一抬手，身后推车之人行了个礼，悄无声气地退下。

秉娴看她，玉娘叫道：“……我晓得了，怪不得明天公主到的时候九爷也在场，容嫣曾跟我说过，九爷对你非常上心……定然是你用了甚么见不得人的轻贱体例，让他帮你来害我的……你这贱人！我一早就晓得你是如许冷血偶然的！”

玉娘一起退到牢房深处，身子靠在壁上，兀自不断地颤栗：“你……你真的是秉……”

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孔，只听她游移地叫了声：“是谁？”

“要我心甘甘心折侍的人，得是我所爱之人。”手贴在冰冷的柱子上，湿气在手内心，化成极小的水珠。

深深的暗道绝顶，忽地传来一声惊呼，而后缓缓骚动，极快地便归于沉寂，仿佛甚么都未曾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