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人情似故乡[第3页/共4页]

秉娴怒道：“不要拿我做比，你是做了负心之事！我又做了甚么！”

楚帝面上闪现一丝笑意，不看任何人，定定地望着头顶暗中虚空，道：“二十六年了，朕已经等了这么久，算起来也是等够了，也活得够了。”目光一转看向秉娴，“你不是问朕，兰修之死朕有没有参与么？朕这就奉告你。”

大殿内的氛围也似要呆滞了，檀九重缓缓说道：“事到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檀九重不待他说完，冷冷地说道：“你啰嗦来去，莫非是想让我留你一条性命？”

楚帝竟不骇怪，笑道：“公然是你。”

嗯，某只终究破壳而出了（撒个小花加个油吧

楚帝看一眼秉娴，又看檀九重，问道：“为何？”

楚帝道：“你总该晓得朕留下你是为了甚么罢。”

檀九重却道：“谁是你的儿子。”

且不说外头朝野震惊，翻天覆地，只要天子的寝宫当中，仍旧是鸦雀无声，一向到暴风骤雨逐步停歇，外头出现了拂晓的淡蓝晨光色。

——檀九重。

秉娴心头一震，再看檀九重，却见他仍旧是那种冷酷之态，仿佛楚帝所讲的完整跟他无关。

秉娴浑身颤栗：“你、你竟然……真的如许狠。”看向檀九重，檀九重却仍旧沉默。

楚帝道：“一向到有一日，朕俄然豁然了，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产生的，不管如何都窜改不了。”

秉娴咬牙道：“堂堂一国之君，竟能如此冷血卑鄙！”

“厥后兰修便带人来了。”楚帝道，望向秉娴，“兰修带人，将朕救了出来。”

楚帝入迷，道：“你又如何会懂如骨鲠在喉的感受呢？每一次见到兰修，我都会想到那血火当中挣扎的身影，都会想到那女子临死之前的神采……阿谁婴儿，常常会呈现在朕的梦中，大哭着要跟朕索命。”

“失道……是啊，”楚帝却笑道：“……说的好，当年兰修，也是这么劝朕的，不过他的话非常委宛，他更是回绝了朕的要求，并没承诺朕去灭她女子全族，反而相劝朕放下此事。”

秉娴看着楚帝，又看向檀九重，却见他只是冷冷地站着，面无神采。

檀九重双眉一簇，转开目光看向楚帝。

楚帝道：“是啊，并无甚么意义。……你是要杀了朕么？”

檀九重道：“我如果不让呢？”

楚帝说着，声音垂垂微小，最后只余下一声浅浅感喟，双眸合上。

秉娴道：“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

“二十六年，当初，兰修还未曾纳妾，你更还未曾出世，”楚帝道，“当初朕还是皇太子，有一次出使西罗，动了玩念，微服出巡当中，熟谙了一名外族女子，朕便同那女子一夜良宵。”

檀九重道：“你想去找少王？……还是公子离？”

楚帝叹了口气，道：“争来争去，却还是我的儿子赢了。”

宫廷内顿时一片混乱，但除了少数仍旧持有贰言的大臣，其他世人冷静地认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章，或许会有恍然之感……没想到吧，猜中一二已经算不错啦……

别的谁猜过皇大叔跟兰相有基情的，主动面壁啊

一道电光如蛇般劈入大殿，映出楚帝惨白的脸，只要下颌髯毛，微微随风飞舞，他双眸合着，仿佛睡着，倒是宁静得紧。

檀九重缓缓道：“你也曾派人去杀我。”

毫无前兆地，楚帝松了手。

秉娴道：“你们都是害死我爹爹的凶手，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