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昔年多病厌芳尊[第1页/共3页]
她轻描淡写地说到此,又道:“若你要恨,实在是要恨我爹爹才对,他是男人,他护不住我跟兰秉娴,才是最大的错……我不过是身不由己,被逼迫的阿谁,我为活而服侍将军,莫非竟是我的错了?——你不感觉你所想的过分好笑么?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你的不驯良,获得了甚么好处?实在我也不是没想过,倘若兰秉娴活着,她会如何?”
绿芜定定地看着兰容嫣,似也想晓得答案。
秉娴道:“罢休!”便想推开他。那人反而更加抓着她不放,嚷道:“你也是个懦夫!软蛋!不过是仇敌偷袭罢了,将军又不是拦不下的,你跑甚么?给我乖乖地呆着!不然谨慎我军法措置!”秉娴不肯听他啰嗦,手起拳落,将他翻开一旁。
“那你又好到那里去?”绿芜冷冷地望着兰容嫣,道,“二女人你感觉你是甚么呢?——前些日子不是还被阿谁魔头赏赐给他的部下一夜么?在这儿军妓就是军妓,被两三小我干或是被一百个一千小我又有甚么分歧,莫非是以二女人就感觉本身不是军妓,而是崇高的将军夫人了?——您可真真是个大笑话,我们女人如果晓得,也不知是该笑坏的,还是替你感觉丢脸的好?”
兰容嫣道:“那里分歧?如何分歧?”死死地看着绿芜。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绿芜脸上。
那人闻声,有些怔然,一声“二女人”好久未曾听到有人唤起,不由地略觉入迷。
绿芜身子一抖,却道:“二女人在说甚么,我不懂。”
兰容嫣忽地笑道:“你怕甚么?莫非我是老虎么?我身边儿可只要你一个故交了,怎会等闲让你死?那样多孤单的?嗯……先前所做的一些,不过是同你开打趣罢了。”亲身吵架,悄悄教唆派兵士欺负刁难她,本来都是她无聊时候的打趣。
绿芜皱了皱眉,双眼微闭将头转开一边去。兰容嫣却好像无事,又道:“我听闻比来你给人整治的很惨,看模样,还好么……传言公然并不成信。如何,你还不肯开口相求?只要你说跟着我,我在将军面前替你说一句话,你便不消再跟那些猪狗般的兵士打交道了,如何?”
绿芜道:“我跟你没甚么话说,你还是将我送归去罢。”
绿芜闭了闭双眼,才低低说道:“不管你说甚么,我晓得女人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女人跟你,绝对是分歧的,你如何也比不上她,就算你现在各式的诽谤,都也如何都比不上她!你尽管去臆想,尽管把她想得不堪,但究竟上我晓得,非论是畴前还是现在,——你底子连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绿芜道:“女人……女人她毫不会如你这般,不知廉耻地服侍本身的杀父仇敌。”
她说了这句,缓缓转头,用心刻画的一张脸,好像披着美人画皮般精美,弯弯的眉,水汪汪的眼,樱桃唇,粉嫩的脸,豆蔻梢头,东风不如。
兰容嫣怔了怔:“你……”如有所思地看着绿芜,“你是疯了?傻了?那样还很好?”上回见她,已经是半死的模样,干枯如鬼,蕉萃的似要干枯了,觉得捱不了多久了,没想到却仍如此嘴硬,另有,这气色如何好似不比畴前,莫非是夜色当中看不逼真?如何感觉她身上多了些昔日未曾有的东西……
绿芜神采微变,又道:“奴婢不肯再回想此事。”
昔日相府中的令媛蜜斯,现在……好一场梦,毕竟会有梦醒时候,只不过,现在,究竟是梦是醒?
秉娴被世人拉拉扯扯围在中心,脱身不得,出了一头汗,挣扎中昂首看向大帐方向,却见那火势越来越旺,随风传来扑灭烧星飘荡,风里另有劈里啪啦烈火燃烧的声响,就好像有甚么正在她心头上也烧着一样,一时之间,双眼中也似要冒出火星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