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知与谁同 中[第2页/共4页]
官方故事口耳相传,世人添油加醋,最是古怪出色的,又因天子是明君,据闻生的又极俊美,加上兰家蜜斯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这段儿故事,谁不爱说?一时编就了好些个“郎情妾意”的绝妙故事,沸沸扬扬,传得家喻户晓,乃至于玉都极远的偏僻乡野都传了个遍。
服侍的宫人不敢怠慢,满皇宫内只一个皇后主子,连个妃嫔都无,据闻当初新帝即位,便以定了后宫只一报酬独一前提,堵了众朝臣的嘴。
他伸手托着腮,垂眸道:“我……实对不住娴娴,但是我……”
玉衡心中,一时之间竟似倾泻了几十个调味罐子,酸甜苦辣涩咸,又火辣辣地,难以一概而论,过了半晌,才哑声道:“九哥,这也不必然是一辈子的,对了……我们能够向那人要解药。”
她问的是花,他答的是人。
宫人便吃紧地请了太医,又请了那位太病院的上宾玉衡先生,世人堆积坤殿,闹腾了好一阵子。
檀九重道:“是。”
可玉衡一开口,檀九重便命人照他所说“体虚”之症下药。
光阴如水,和顺无声,转眼便到了八月,花谢花开,至金桂飘香,天高云淡,云端偶有燕影掠过,留一两声长鸣。
檀九重眸光转动,看向他面上,轻声道:“把人带来。”
檀九重低低笑了两声:“干脆都同你说了,我从未曾对娴娴说这个……别的,我身上有些伤,也是拜那女人所赐,这些娴娴也不知……”
而过了半晌,外头有人抬了一人出去,放在地上。
檀九重站住脚,玉衡极快踌躇半晌,终究道:“九哥,就算她死了,也不是不能解这毒的,让我给九哥评脉,或许……是能够的。即使九哥不在乎,但是秉娴蜜斯……”
玉衡皱眉,急道:“九哥,你为何不对天枢申明?我们世人,一向便都记取这件事,恨着你……就算天枢他念着你同他兄弟之情,也未免有些……心结,最后差些儿分裂!你既然晓得,为何不好生解释……”
玉衡直直地望着檀九重,心中有个极可骇地动机转过,却有些不能信赖,张口,晦涩道:“九哥……那么多年中,你同好些个女子相处过,但曾有过身孕的,只两个,便是飞娅公主,同兰二蜜斯,现在,事情是震木所为,那么九哥……九哥……我、我……”
玄月重阳过后,便是秉娴生辰,檀九重特地昭告天下同贺三日,又大赦犯人。因自他即位后便风调雨顺,他又是个无能的,将满朝高低管理的妥妥当帖,南楚吏治一时之间达到前所未有的腐败,朝堂清正,则是百姓之福,官方安居乐业,贩子繁华,那些官方小调儿,平话传奇之类,多数是奖饰新君功劳的,又晓得皇后乃是前相之女,生来便定皇后命的,本觉得兰家毁灭,传说不过泯没于传说,谁知峰回路转地,竟果然成了一国之母,世人谁不啧啧称奇?
离火道:“你既然错了一次,主公幸运不措置你,你就该豁命为主公办事,为何又故伎重施?”
他中间一个,倒是个身形有些肥胖的少年,一身青衣,看来不过十五六岁,面庞漂亮,双眸有神,几分灵动之意。
玉衡留步:“九哥?”
那前头带路之人施礼:“主公,人带来了。”恰是离火。
檀九重坐在龙椅上,垂眸不语。玉衡道:“九哥不便说的话,就当玉衡没问过,我去看看他们如何下药。”玉衡施礼,回身欲走,却听檀九重道:“玉儿。”
两人入了村庄,却见五六个村中小儿,围在一块儿,手拉手地边转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