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故国今声[第2页/共3页]

统统民气照不宣，但是没人会在本宫面前直截了当说出来。就连赵构，也是着意哄着本宫，怕给本宫本就岌岌可危的处境再加一层重压。本宫如果气度狭小些，这个太子之位不管还能坐多久，季扶风这辈子的宦途都毁了。

赵构思了一想，俄然说：“不对，怀璋，不对。”他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走，“云是大姓，不但是蜀国，楚国江汉间也有云姓大族。莫非云翎说本身出自成都云氏，我们就要信他？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是成都云氏又如何，云氏除了一张脸就剩神乎其神的预感之能了，如果这预感之能真的有效，他们如何没预感本身的亡国之祸？”

云翎亦慎重道：“成都云氏，谨遵殿下诏。”

赵构犹自怔忪，喃喃道：“成都云氏。真是云氏？”

赵构跟他父亲一样杀伐果断，行事浪荡不羁，毫不给人包涵面。章平候为人尚算老成，赵构此时却年青气盛，本宫只恐他一个愤怒起来将季扶风脖子拧了，那本宫真是没处所哭去。天生美人如此，如果彻夜血溅摘星楼，未免过分暴殄天物，要遭天谴的。

本宫大骇，赶紧出座亲手扶起云翎：“云先生快请起。”本宫一下子不晓得应当如何称呼云翎。

本宫道：“那么，今后就要有劳二位爱卿了。”

本宫捏了捏眉心道：“越说越乱了。现在统统动静，都是我们测度，父皇那边到底是甚么意义，不如等一等再看吧。”

本宫看向季扶风，他的娘舅是故蜀王子，他也算是蜀国王族，现在做长安二三流公族的庶子，季扶风真的甘心？

季扶风道：“是战是和，朝中已经有争议的苗头，只是情势虽紧，疆场到底不在面前，故而大家避讳着罢了。陛下此举，或许是因为朝中另有与陛下情意相左的权势。”

难怪云翎固然在《氏族志》上毫无记录，却如许大胆自傲。

蜀王一脉，起于起码两千年前。天下氏族，谁能和云氏相较！

云翎道：“殿下的意义，勋贵云集的中秋红叶宴上，陛下才会宣布终究决定？”

云季二人分开后，本宫与赵构一时无言。

本宫道：“你不是动静通达，如何连这云翎到底是何方人士也不晓得？”

本宫又道：“时候已晚，本宫须回赵府了。更深露重，爱卿也早些回府安息吧。”

赵构闻言，不免无言以对。

云翎面色沉凝，端方再拜，道：“故蜀王云孚不肖子，成都云氏七十九代家主，云翎再拜。成都云氏，谨遵殿下诏。”

本宫颇朴拙道：“彻夜你们能向本宫通报此动静，本宫心中也甚是感激。来日办事，望云季两家，与本宫守望互助。”

成都云氏？蜀国阿谁云氏？

云翎道：“先王被逆贼所弑。微臣与阿姊依托王宫密道逃出世天，展转巴楚，流落江淮，国难三年后，终究到达长安。”

二人因而辞职。

本宫犹犹疑疑，到底问出了口：“成都云氏……云卿说的，是故蜀国云氏？”

成都云氏，蜀国本来的王族。蜀国巫政不分，王族中人被以为是神子，有通天预感之能。传闻王族人都容颜绝世，毕生不老，可惜子嗣艰巨，每一代常常只要一两位后嗣。二十五年前，蜀国重臣兵变，以古蜀国宝重器贿赂当时的大周丞相陈安国，使大周以蜀王妖邪祸乱为名出兵攻蜀，趁着内忧内乱胜利篡位，成为新蜀国王。新蜀对大周朝贡臣服，自降一格为蜀郡，而故蜀王一脉成都云氏被诛杀于故蜀国王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