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夜[第1页/共4页]
夜色已晚,东都城外的行人行色仓促。这一日云起城内城外来回驰驱,也有些怠倦,想到早晨还要夜探章府,随即打起了精力,驱马入城。
伴计赶紧答允,当即端上一盆热水速步奔上楼来到云起的房间,云起接过水盆,步入房间当中,一盆滚烫的热水当头浇在了章泰的头上,只听得一阵杀猪普通的嚎叫,伴计还未走远,听得叫声,赶快奔上前来,见得章泰手捂着脸在地上来回翻滚,章泰的脸上被开水烫的红肿。
云起看了一眼玉佩,面色微微一动,手上悄悄一颤。继而翻开信封,摊开信纸,一张白纸未有一字,云起心中不解,问道:“这封信如何了?”
云起自从入了东京,便住在畅园当中的堆栈里,来到畅园门前,下了马,号召门子把马牵畴昔。云起单独一人步入园中,往堆栈方向而去。
云起道:“另有更大的劲呢!”说着,一脚踢中章泰胸口,章泰踉跄倒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
方才入城,便向南而行,往畅园方向而去。畅园位于城南汴渠边上,汴渠又称通济渠。隋朝年间隋炀帝穷奢极欲,动用百万民工开凿运河,从河北涿郡永济渠到江都通济渠延绵万里河道,乃至使隋朝灭亡。而汴梁城恰是永济渠通济渠的纽带之处。三百年后的大宋朝,这条运河成为了极其繁华的玉带河。大宋的赋税一半与这条运河有关,运河边上的灯火长年不熄,南来北往的商船日夜不断。经隋一朝的民怨四起,却造福了千秋后代百姓。
云起出门上马,一骑绝尘向东而行,未有一盏茶的时候便到了东都城门下。
章泰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口中猛地咳嗽几下,仍然笑着说道:“痛快!痛快!”
云起听此,心中游移了半晌,喃喃说道:“保举信是章老太爷写的,这玉佩想必也是他送的,难不成关键孟轩的竟然是孟轩的主翁?”
云起分开章小妹的内室,走到前院,随便抓了一个小厮,捂着嘴提溜到墙角之处,抬高声音,问道:“那章老太爷埋在甚么处所?”
云起来到窗前,窗户半开,可清楚的看着房间内,只见得章小妹正解下身上的孝服,内里穿戴粉色百褶裙,生的是明丽皓齿,美目动听,好一个曼妙身姿,好一个大师闺秀,云起见了也很有些我见犹怜!章小妹径直走到妆镜台前,梳理着乌黑稠密的秀发。
王存道:“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才过一夜,章老太爷竟然死于非命!看来这件事绝非如此简朴啊!”
云起王存二民气中各有设法,一时候二人皆是不语。
云起听出章泰之意,心道:“现在我若杀了章泰,定然被人以为是孟轩唆使我杀人灭口,倒真是难办了!罢了罢了!眼下也别无良策,先放了他罢了!”
此时,大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弟子步入厅中,向着王存拱手一拜道:“师父,天气已晚,是否用饭?”
“这……”伴计见得这般惨状,不由得望了云起一眼。
稍过了半个时候,坟丘被挖的差未几,锄头挖起几片木屑,云起晓得已经挖到棺木之处,当即放下锄头,左手拿起一根火把右手拔出打刀,跳到墓穴当中。火光腾跃,倒像是云起不安的心,拿着打刀的手较着有一些颤抖。云起紧闭双目,心中暗自念叨:“彼苍保佑!彼苍保佑!”
云起手指微微然使力,章泰痛声大呼,云起道:“你爹的坟,我刨过了,是座空坟!再不说实话,我把你埋在那空坟里!”
此人一身的酒气,看来是吃了一夜的酒,云起昂首一看,当真不是朋友不聚头,竟然是章老太爷的儿子章泰。云起来了精力,伸手一扣章泰的脖颈处衣领,章泰生的人高马大,却像是被提着家伙什普通,拖行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