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灾[第1页/共2页]

“就是病源，记着必然要节制好病源，不然只怕会死更多人，届时有不懂的处所速来问我！”

柳池仓促拉他坐下，道：“来不及了说了。李兄，这楚州城内到处是哀鸿，看这气候定另有大雨，届时楚州境内定会哀鸿遍野。”

“未及弱冠能有甚么见地！”李存元一脸阴沉，还是不忍驳李顾的面子，拿起手稿。手稿是通篇楷体，只是写的急了看起来很乱，可李存元将将看了两眼便再收不住目光。

柳池坐了一会，连早餐也没做便撑着雨伞出门了，邻近平话的时候才返来。茶社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柳池本日没了平话的表情，仓促讲了一段便找借口斥逐了世人。

“多数都记着了，只是你说那感染源是甚么意义！”

“存元兄，楚州此次水患越加严峻，周边各县都呈现了严峻的灾荒，光昨日一天涌进楚州城的灾黎都已经上万，再如许下去，如果再没个处理体例，怕是会出大乱子。”代信丞道。

李顾上前递过柳池的手稿道：“父亲，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茗悦居的柳公子？”

“也只能如此了，官兵就多派些，让常主薄做好开仓放粮的筹办，不能在这类节骨眼上出乱子。至于沿水各县，告诉他们早些撤离，看这个模样，起码另有三四天赋消停，要早做筹办。”李存元道。

柳池把稿子拿上来，道：“这是我花了一夜清算的救灾计划，你拿归去与令尊筹议，争夺尽快落到实处，不然这楚州不晓得还要死多少人！”

“这真是他写的？”李存元盯着李顾，见李顾点头才道：“代兄，你也过来看看！”

“你来做甚么？”李存元表情郁沉，看到李顾出去态度普通。

“柳池……”

李顾点了点头道：“柳公子虽未写完，却已将余下的都奉告孩儿了。”

他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李顾不时问些题目，他虽有些思虑，俱也对答如流。一旁的叶彤李怀香也都听得入迷。待他讲完，才问道：“李兄，我说的你都记着了么？”

楚州的四月，雨水颇多，特别是初八以后连降了几场大雨，连淮水的水位都降低了很多。雨季茶客少，可茗悦居的茶客却没有减少的迹象，为此柳池一大朝晨就赶往茶市，专门采购些祛湿的绿茶和姜茶。

李顾接过手稿正筹办要翻看，柳池又道：“这计划仓猝了些，我有很多考虑不全面的处所还将来得及写下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归去在与令尊筹议。写下来的我就不说了，你要牢服膺住才是。”

“代父执，请稍等！”

李顾缓缓道来，他将柳池的话都记了下来，一一先容起来没花多少时候。

“是那位写‘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柳池？”李存元倒是另有些印象。

柳池也想起来送他一程，却不料两眼昏昏沉沉，身子不断颤抖，目送李家兄妹分开后，竟是面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好的，父亲！”李顾领命分开，却没想到柳池竟已一病不起。

李家兄妹中，李怀香倒是来了，李顾他却没见到。从和这二人的来往中，柳池模糊体味了些李家兄妹的身份，也就把李怀香叫了下来。

柳池摇点头，都怪烂羊毫太难用了，紧赶慢赶一夜，还是没将他的设法写出来。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要口述给李顾，但愿李顾能够完整记下来。

刚出门，柳池就被街上的气象惊呆了。大街冷巷只如果能遮雨的处所，无一不被衣衫褴褛的灾黎占有着，哭闹声、辩论声异化成一片。来到这个天下也一个多月了，柳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番气象，内心不知是何滋味。作为一个孤儿出身，他明白这类灾害带来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