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婚期[第2页/共4页]

唐勉听罢，目光有些庞大，顿了顿，道：“我并非东宫一系。”

“你胡涂了，”崔氏抬高声音，道：“何皇后便是何家长女，她出世没多久，父亲便归天了，哪来的庶妹？别说庶妹，连堂妹都没有。”

钟意的心有些乱了：“阿娘，你亲眼看着皇后生下秦王的吗？”

“公子才调足堪胜任，”李政将缰绳递与侍从，表示他走远些，方才道：“长史若因你我私怨，令他推让，未免有失公允。”

士之耽兮, 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成说也。

……

钟意略一思忖，反应过来，又惊又喜：“阿娘有了好动静吗？”

他正色道：“你我分歧，是因政事相争，而非私仇，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借使朝臣皆如此行事，光阴一久，朝堂民风也就坏了，天下必将动乱。”

“医者活人道命，大功德也，那里用得上求字？”钟意笑道：“本日宴罢，我便叫人清算出来，送到国公处。”

他在扯谎。

“原是秦王殿下，”钟意适时暴露一点讶异：“半夜半夜，殿下不回武德殿安息，如何到这里来了？带路的侍从该打。”

“原是想来看望益阳姑姑的，”李政道：“不想走错处所，惊扰了居士。”

崔氏本年三十六岁，长年养尊处优，面庞同二十几岁的少妇没甚么辨别，又有人专门顾问身子，再怀一个，也不奇特。

崔氏有些羞窘，轻咳一声，她身边嬷嬷却笑道：“居士聪明，一猜便中，可不是有好动静了。”

他道：“我是李政。”

背了行囊，他告别亲朋，到城门处，却赶上了一名故交。

画上墨迹微湿，钟意叮咛人盯着晾干，笑道：“我本日做东道，这画便昧下了，他日拿去狐假虎威，也是好大威风。”

皇太子睿早立，按旧制，其他皇子便该分开长安，往封地之官，别的皇子都没例外，唯有李政被天子偏疼，许其留于长安。

世人含笑称善，因而令人备笔墨纸砚，阎立本作画，褚遂良题字，珠联璧合，房玄龄、杜如晦、李绩、何玄、王珪、魏徵与钟意，七人各取印鉴，覆于纸上。

“太子是储君，我是臣，”李政道：“你不过尽应有之分，何罪之有。”

她眉宇间都是母亲特有的慈爱，钟意看着，俄然想到另一处去，打发侍女们退下，悄声道：“阿娘，我有件事情问你。”

钟意义路一转：“庶妹呢？”

“你快低声，”崔氏羞得不可，脸颊微红，拉她进了阁房，方才道：“你大哥膝下有成哥儿在，你二嫂前不久才诊出身孕，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跟儿媳妇赶在一起……好不丢脸。”

“你怎会如许想？”崔氏惊奇极了，随即笑道：“秦王确是皇后之子无疑，我亲眼所见，怎会有错？”

她这几日思来想去，总感觉不对劲儿，李政明显有真的江山珠，为何要送一颗假的畴昔？

时下文籍多数把持于世家大族之手，这也是他们最首要的传承之一，若要世家拿出来，当真比登天还难，有些奇珍古籍，令媛也换不得。

这明显分歧礼数，朝臣多次上谏，却都被天子反对，时候久了，也就没人再提。

钟意心知母亲是怕本身因这孩子而伤怀，点头笑道：“这也是我的弟妹，我是姐姐，原就该疼它的。”

钟意悄悄“哦”了一声。

对此, 天子始终没有正面回应, 但是在时下规制之下，这已经是最明白的回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