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故意偶遇[第1页/共4页]

不久，两边的药材均已抓好，伴计大声奉告：“二位客长，药已经抓好了，齐备，并无缺的，请过目。”

“女人？女人？”

姜玉姝恍然大悟，吁了口气，私语说：“本来，潘大人急需一样拿得脱手的政绩，以保住乌纱帽。怪不得，他那般焦心，恨不能一口气收成几千万斤粮食。”

柜台旁，裴文沣迷惑不解，皱眉问：“你买笔墨纸砚是合情公道，买《齐民要术》、《天工开物》也算合法，却为何挑了很多希奇古怪的话本？给谁看的？”

“反警告了假，可贵闲暇，我也逛逛去，一起吧。”裴文沣不容置喙，举头迈步朝外走。

翠梅附耳，悄悄晃了晃人，“醒醒，药铺到啦！”

“哦，我总算明白了！”

连日驰驱, 殚精竭虑。姜玉姝昨夜没歇好, 头晕脑胀, 一阵阵地犯困，掩嘴打了个哈欠。

翠梅眼尖，一样遵循叮咛，叫上邹贵缓慢挤到柜前，抢先取出荷包，脆生生说：“费事给包好些。”

“哈哈，我家由潘嬷嬷和小桃做饭，一日三餐，满是都城风味。不必，真的不必了，唉，明天忒热，我想回县衙，吃完午餐歇会儿。”

“天呐。”

“如何啦？”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家下人熟谙。翠梅一边装傻充愣，一边催促道：“小邹，快把药搬进马车里，我们得去书铺了。”

“今儿真是多亏了老兄, 假定无人带路，我们两眼一争光。”邹贵屈腿靠着车门厢壁，乐呵呵。

姜玉姝垂首，面前蓦地一黑，乱冒金星，顷刻浑身虚软有力，神态恍忽，靠着墙踉跄滑倒，倦怠昏倒――

掌柜热忱弥漫，号召道：“抓药须等一阵子，几位客长，请坐下喝茶。”

“好勒！”伴计笑容满面，把一大包药材捆得整整齐齐，殷勤奉上。

话音刚落，一行四人踏进药铺，衙役昂首挺胸，嗓门宏亮，大喊：“掌柜的呢？快快出来，我们要采买一批药材！”

“不错。”裴文沣心知肚明，低声叮嘱：“你内心稀有便可，只当不晓得原因吧。”

翠梅管荷包，当真盯着掌柜拨算珠，邹贵卖力搬东西。

“哎，客长这边请。”两名伴计笑得见牙不见眼，颠颠儿抱着大捆货色走向柜台。

姜玉姝感激道：“晓得！我会看着办的。”

邹贵机警，当即扛起大包药材，大步往外走，“行！”

“听你唤‘表姐夫’，我还觉得你俩熟谙呢。”裴文沣撇了撇茶沫，嗅了嗅茶香。

车轮辘辘，两匹马小跑, 稳稳铛铛拉着车进步。

姜玉姝坦白答：“解闷用的，识字的人都能够看。”估计是因为书铺里闷热，待久了，她脑袋愈发晕乎，神采发白。

姜玉姝忍俊不由，安抚“病人”道：“好，我不提。边塞与江南水土差异，难怪你不适应，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别急，耐烦服药，渐渐儿保养着吧，总会病愈的。”语毕，她扭头一个眼神，邹贵便会心，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奉上，她接过抖开，递给药铺掌柜，正色道：

“女人, 困了？”翠梅体贴靠近, 膝上摊开两个荷包, 有银锭和碎银, 也有铜板，银票则藏在身上。

少顷，两边行至店堂一角，表兄妹对坐。

“哎呀，赶路太累了嘛。”翠梅非常不美意义，劝道：“既然困，快别说话了，闭着眼睛养养精力，从速买齐东西，回县衙安息。”

“如何？”裴文沣端着白瓷茶盏，凤目流光一瞥，“龚知州没奉告你吗？”

“正在商讨中，暂无成果。”

“是。”药铺高低熟谙裴文沣，也熟谙衙役，故不敢怠慢，言行举止殷勤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