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稀奇家书[第3页/共4页]
刘老柱上了年纪,拦不住年青力壮的儿子, 气得直跳脚, 举起笤帚横抽竖打,厉声呵叱:“站住, 兔崽子, 你给我站住,滚回家去!”
“写的甚么?”方胜也猎奇,探头靠近。
“嗳,看,他们的女儿来了!”
“嗬哟,了不得了!”
“你们如果在别处闹,我管不着,但在这门口闹、吵得人耳朵疼,我却管得!听着,羊群是官府的,莫名少了一只,我们必须禀报。谁说无凭无据?帽子与绳索便是证物!等开春后,官府仍会派人催促耕耘,到时把证物交给官差,该如何判,全看县里的意义。”
姜玉姝头疼欲裂,叹了口气,回身叮咛:“关门。跟那种人,有理也辩不赢,我们又无权搜索他的家,照实禀告官府吧。”
另一只?昨儿半夜已经宰了,羊肉藏在地窖里。
郭弘哲清了清嗓子,筹办读信,但大略一扫,他刹时惊呆了,难堪望着嫂子――
刘冬失魂落魄,盯着紧闭的院门,颓废蹲下,抱着脑袋哭泣。
刘老柱神采突变,整小我僵住了,手抬起又垂下,几乎当场摸脑袋。昨晚偷羊时,暴风大雪,他吃力地赶着两只羊,先时帮衬着欢乐,然后与儿子争辩不休……不知不觉,忙慌乱乱,这才认识到帽子丢了。
人之常情,姜玉姝急欲拆阅父亲来信,便道:“三弟,你帮潘嬷嬷看看,把信读给她听。”
“两个可爱的老东西,一辈子嘴上刻薄刻薄、手脚不干不净,几近与全村人闹过架,的确是大祸害。”
“竟然敢倒打一耙?”
俄然,老柱妻两手一拍,冲上前挡住儿子,锋利嗓门抢着说:“哎唷,你们家的羊没栓好,乱走,跑进我家了。我们本想立即偿还的,谁知你们遁藏敌兵、至今才下山。现在物归原主,你们把羊栓紧,别再让它四周乱跑了。”
“呸,得了吧!”刘老柱暴跳如雷,照着儿子的脸狠狠吐了口唾沫,怒骂:“像如许不孝的小牲口,你还希冀他养老送终?老子干脆打死他,此后倒省一份口粮!”
半晌后,浩浩大荡一群人赶到郭家院门口。
姜玉姝站在门阶上,不动声色,沉着问:“各位,如此发兵动众的,是个甚么意义?”
姜玉姝在旁说:“我总不放心,事前叮咛过:非万不得已,切勿冒然利用新药。以是,他们应当并何尝试。”
众目睽睽之下挨耳光,刘小秋委曲悲伤,且恼羞成怒,一咕噜起家,用力抢过笤帚,抱怨道:“家里名声臭,家底又不丰富,你却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十六两彩礼银子,生生吓跑了媒婆。我嫁不出去,满是你害的!”说完,她一扔笤帚,尴尬捂脸,哭着跑回家。
“本来是被刘老柱偷了去。”周延妻嫌恶至极,“他两口儿的确不要脸,整天要么寻人吵架,要么小偷小摸,惹人仇恨。”
刘老柱佳耦呆若木鸡,旋即疯了似的,胡乱揪扯四周村民,破口痛骂。
刘冬绝望答:“畴前爹娘丢人现眼时,我们畏畏缩缩,老是不敢劝止,闹来闹去,一家子都成了笑柄。我、我实在不想持续容忍了,本日必须把羊还给郭家!你是大女人了,别跟着,快回家去,少丢点儿脸。”
“可、可我不识字,底子看不懂。”潘嬷嬷非常难堪。
郭弘哲道:“二哥他们带去了些,不知派上用处没有。”
“唉,算了,认命吧,爹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刘小秋也绝望,脱口道:“偷惯了的人,老弊端,这辈子没法改――”话音未落,刘老柱便扇了女儿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