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负罪之身[第2页/共3页]

“荣哥说，”翠梅挪近了，欣喜奉告：“公子在军中非常英勇，屡立军功、斩获很多敌首，不止潘百户对劲，另有几位大人也很赏识！此中有个千户想提携他为亲兵，但公子谦逊，婉拒了。”

大赦天下，朝廷究竟何时才大赦天下？

半晌后

郭弘磊体贴问：“大人在忙甚么事？”

郭弘磊神采凝重，缓缓道：“牧河冗长，我们防不堪防，确切费事。”

“潘百户？”姜玉姝敏捷起家，一听军中来人便头皮发麻, 忙问：“他为何而来？莫非有要紧军务叫你们归去？”

姜玉姝捏着一朵菌，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问：“那位千户姓甚名谁？”

“别担忧。军中常例, 伤势未愈的将士，暂无需上阵。”郭弘磊袍角翻飞，顶着北风往回赶, 拾级而上时, 他自但是然地馋了一把老婆。

林勤与彭氏兄弟亦一一见礼，相互酬酢。

“嘿嘿嘿。”

周延妻可惜道：“的确太不公了！”

“大人！”郭弘磊快步走进堂屋, 抱拳躬身。姜玉姝紧随厥后，福了福身, 笑道：“高朋台端光临, 未能远迎, 失礼了。请坐, 三位快请坐。”

姜玉姝刚巧赶到，顺口问：“甚么真的假的？”她挽起袖子，帮着洗菜。

“我们在赫钦举目无亲，同袍之间，假定路过却不出去坐坐，那才叫人惶恐呢！不晓得的，还觉得各位瞧不起郭家。”姜玉姝摘了雪帽，与潘嬷嬷和小桃一道，端上炒榛子、风干栗子与糕点，歉意道：“村野舍间，只要些山货，怠慢了，莫怪啊。”

“吁！走。”周延号召火伴，把四匹战马牵出马厩。

郭弘磊心平气静，“郭家确切有人贪了一回，开罪与受指责都是该的，无可回嘴。”

彭长荣点点头，“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真的么？”翠梅脸颊红扑扑，望着心上人时，眼神晶亮。

“别！略等等，你再坐会儿。”

“唉，太快了，才转眼，公子他们又要分开。下一次探亲，还不知是甚么时候，底子没个准信。”邹贵牵马往外走，不舍地说：“他们一走，家里就冷僻多了。”

翠梅喜滋滋，持续道：“荣哥还说，按制，潘百户部下应当有两名总旗，他答应钱总旗规复原职，另一总旗之位却空悬。名义上空着，实际上，倒是给了姑爷！”

“巫海，您见过一面的，他恰是我们的顶头千户。”彭长荣答。

潘奎欣然点头，落座并指了指丁远和钱小栓，嗓门宏亮，解释道：“本日我等受命出营办差，晌午了，饥肠辘辘，干粮却冻成了石头，实在难以下咽，恰巡至刘村，想起郭家在此屯田，便不请自来。没给你们添费事吧？”

“因着犯人身份，公子他们不管打下多少功绩，皆得不到嘉赏。白辛苦了。”潘嬷嬷一边烧菜，一边犯愁。

沉浸在伤痛中的潘奎回神，扫视世人，搓搓手，直白道：“哎，你们别不安闲啊，我并无指责的意义，只是顺口聊聊罢了。”

钱小栓和丁远对视一眼，前者状似随便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会！”彭长荣持刀，正在院子里清算猎物，镇静答：“大人做客，竟带着猎物，大伙儿得以一饱口福了。”

姜玉姝顿时心往下沉，“本来是巫大人啊。”她暗忖：初到刘村那天，我就见过巫海，发觉他官架子大、官威盛，恐怕难以相处。他被新兵婉拒，不知愤怒了没有？

现在，他正卖力地把狍子肉解成小块，便于烹调。翠梅则在一旁，揉搓发好的干菌菇，背景吃山，村里家家户户都不缺各式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