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两地分隔[第3页/共5页]

它不敢往上爬，她不敢回身跑……两边对峙住了。

“糟糕了。”周延望着对岸，不安地说：“我们人虽多，却没占上风，已有三四个受伤了的。”

幸而渠岸泥土潮湿、草丛柔嫩, 两人滚下时并未损筋伤骨。

“哎呀，打头的是潘大人！”翠梅兴高采烈。小桃眼睛一亮，满怀等候地说：“或许公子也来了？”

姜玉姝回神，不得不打起精力，正色答：“看，他正在救人，当然是情愿的。但如果方大夫归去了，弘哲也得跟着，算作医徒，行吗？”

姜玉姝瞅了个机会招招手，里正妻忙奔近，熟稔问：“才刚忙完秋收，就筹算盖羊圈了？你们也该歇会儿。”

孝期内，他不会沾酒的。姜玉姝浅笑着，顺势问：“他们如何没跟着您？”

“潘大人真短长！”郭家人忍不住敬佩喝采。

“谁？”年近五十的周延饱吃惊吓，眯起眼睛了望远方。

“好箭法！”

他们能参与追剿，想必并未负伤。

庄松难堪答：“刘桐刘大人部下。庄某任职光阴尚短，曾在后衙远远见过您一面。”

“哎，是。那我们就盼着好动静了。”

“对。”新收的亲兵难掩猎奇，悄悄打量传闻中的“落魄侯门公子之妻”。

潘奎余光一瞥，这才看清了对岸之人，不测道：“哟？郭家人。”

渠坡泥土坚固，野猪血流不止，滑了下去，一屁股跌坐水边。它抖了抖鬃毛，愈发暴躁了，后蹄用力刨土，抬头瞪视，獠牙粗长。

“嘿？不错。”

世人听得一惊，姜玉姝忙问：“敌兵逃进村里了？有多少？”

姜玉姝不免绝望，“本来如此。”

姜玉姝把胳膊一递，板起脸，打单道：“你如勇敢再咬人，我可不管了，就让野猪把你叼走！”

“算歉收了。”

姜玉姝摇了点头，“羊群是官府的，庄主簿发话了，他叮咛盖在那儿，我们得照办。”

姜玉姝歉意道：“实在不美意义，我们笨手笨脚的，没人教必定弄不好。”

“扑通”巨响，野猪摔进渠里，兽血顷刻染得净水淡红。

斯须，她用力把人拽登陆，躲进了渠坡的富强芋丛。

潘奎笑了笑，欣然对亲兵说：“那就是弘磊的家人。”

“啊？我瞧瞧。”周延和邹贵哈腰一望，与龇牙低嚎的公猪对视。

“没、没有！”腿上挨了野猪两口的庄松白着脸，他熟谙来人，顿时喜出望外，忙答：“您是潘大人吧？庄某乃县衙主簿，并非猎户，本是带人来收庄稼的，谁知这群野猪多次偷粮，迫不得已――啊！”说话间，他背后冷不防被野兽一撞，狼狈扑倒。

“晓得，已经叫齐人手了。我前天一呼喊，当即有十几人乐意帮手。”刘三平乐呵呵，心知大半乡亲都想凑趣郭家。

这时，岸上已乱作一团。

“是！”兵卒领命，策马拔刀冲上阵，苦苦支撑的村民大喜过望，士气陡涨，忙不迭让开了，守在山脚堵住野猪退路。

“唔。”潘奎嗓音沙哑，双目充满血丝，怠倦极了，上马并叮咛道：“他们心慌胆怯，不是野猪的敌手，快去帮帮手。”

全部十月，百口人盼望郭弘磊他们返来，却一向毫无音信。

小桃劈面走来，号召道：“早餐好了，您快用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姜玉姝甩了甩滴水的袖子，苦笑答：“嗯。大人如何到刘家村来了？”

姜玉姝呼吸一顿，眼睛凝睇虚空，轻声答：“总会好的。我们再耐烦等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