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野兽发狂[第4页/共4页]

姜玉姝捶着后腰，无法道：“县里不给，我们催也没用，只能等待。”

姜玉姝正头疼间，突听被人包抄的野猪收回一声惨痛哀嚎，悠长颤抖。斯须，坡上树林里传来回应，顷刻嚎声不竭。

次日・凌晨

“爹？爹？”男孩年仅八岁，忽而奔驰，忽而回身，惶恐慌乱，吓得哭着喊：“爹！我们也跑吧？”

事体贴血，她万分焦心, 恨不能插翅飞去踹开它们！

“乡亲们，干活了干活了！”刘三平驰驱呼喊，叫回跑到树林边参议野猪去处的村民，“明天起码得收十亩！先收这坡上的，我们辛辛苦苦一场，毫不能便宜了野兽。”

姜玉姝感激道：“多谢您的宽大谅解！”

是可忍, 孰不成忍！

“或许，县衙猜想郭家另有川资，用心省下一笔？”

“又白忙活了。”村民怜悯之余，纷繁安慰道：“事已至此，哭没用，你们从速清算清算，苞米棒子能捡多少是多少，好歹也是收成。”

姜玉姝心知肚明，叮咛道：“他们没忘。此后不必再探听，我已经问过了。”

姜玉姝忙扭头，却听周延已训道：“别人家遭了灾正难受着呢，你俩不懂事，少说话！”

“还不快滚回山里去！”

“哦？”

忙着忙着，姜玉姝几次预算收成后，如释重负，暗忖：赶鸭子上架似的，仓促下种，产量必定不高。但幸亏，不至于低得丢人，勉强能交差。

“不要！”男孩极力挣扎，“我要去找我爹，你放手！”

“啊――”庄松的小腿几乎挨了一口，火冒三丈，提刀便砍。火伴们奋力互助，围着猎物一顿打。

“赫钦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天然比不上别的县。”语毕，姜玉姝回房沐浴，发丝才半干便倒头入眠，几近昏睡。

村民得空追逐野猪，只得返回土豆地，三五成群，有的挥锄、有的扒土、有的摘土豆……有条不紊地繁忙着。

邹贵昂首望望，又低头看看，小声说：“假定高处没有庄稼挡着，土豆就糟了，必定会被吃掉一大片！幸亏野猪被苞米绊住了脚。”

“辛辛苦苦一整年，夏天的苞米被北犰放火烧了，吓得改种在坡上，谁知这些又被野猪刨了。”农妇一屁股跌坐，绝望捶胸，哭道：“天呐，老天爷不给人活路了，叫我们一家如何过冬啊？”

姜玉姝被围在中间，连连抬手制止，歉意道：“抱愧，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各位别急，等忙完后，庄主簿会往上报的，统统得顺从官府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