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又满三年[第2页/共4页]

“这四周啊？”刘青想了想，“只要决明寺了。”

“我底子不晓得你在说甚么。”许氏热泪盈眶，一口否定道：“大哥如何能够向我流露朝廷公事？你无凭无据，信口诬赖人！”

“哈哈――”翠梅猛地一愣，靠近细看，体贴问：“您的气色如何这么差？着凉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认识渐渐复苏时，头痛欲裂，浑身虚软有力，耳朵里“嗡嗡~”响，闻声有人在哭唤：

姜玉姝哆颤抖嗦，脑袋发胀，周身忽冷忽热，神采惨白。她一边披上孝服，一边光荣道：“幸亏我们早有筹办，大家都是油布承担。不然，衣衫和干粮如果被打湿，日子就更难了。”

姜世森喘着粗气，举拳连砸桌面三下，颤声诘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觉得我不晓得？谁才是一家之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没有我不清楚的！”

姜世森接过茶盏，却撂在几上，一口没喝，安静问：“病还没好？”

“俄然下雨，还没完没了的，费事呐。”

张峰一挥手，无法地叮咛：“今晚赶不到驿所了，改去决明寺！”

“这决明寺偏僻，又没名誉，香火自是不旺。但总比驿所强，彻夜终究不消睡地上了，真好！”翠梅兴高采烈，轻巧系衣带。

“女人？女人？”

“木桥粗陋，大水一冲便毁。”

姜世森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提示：“当初，你亲口承诺，待玉姝将视如己出。”

许氏心惊胆战，仓惶起家，踉跄后退几步，严峻道：“有话好好说，你今儿是如何了？大喊大呼的，细心气坏了身材。”

王巧珍眼神一变，踱步近前，哈腰说：“玉姝，你终究醒了，瞧把弘磊给急得！行了，从速喂她喝药，明儿还得赶路。”

“桥呢？”头领张峰黑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问：“桥哪儿去了？”

现在，她正坐在床上，埋头把银票分红两份，谨慎塞进油布荷包里，递给丈夫一份。

“女人醒了！”丫环们喜上眉梢，有的换湿帕子，有的擦汗，七手八脚争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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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愧，我、我给各位添费事了。”姜玉姝喘吁吁，不时眼冒金星，一阵一阵地颤栗。

“快醒醒，喝药了。”

“是。”

王氏坐在板车上, 双手搂着孙子，心疼哄道：“不怕不怕, 祖母在此, 不管甚么都动不了煜儿！”

半昏半醒的姜玉姝蹙眉，挣扎着展开眼睛，呼吸短促，脸通红，眸光毫无神采。

王巧珍置若罔闻, 直挺挺仰躺着淋雨。

刘青从泥浆里拔出脚，走近问：“大人，眼看天就快黑了，您说该如何办？”

“玉姝几乎自缢身亡，你到底有没有知己？”

几个官差四周搜找一番，返回禀告：“高处山谷发水，把桥冲跑了！”

娘家上房鸡飞狗跳，姜玉姝全然不知。

姜玉姝摸了摸靠近的侄子，软言安抚，对长嫂愈发疏离客气。

“克日谨慎些，无事少出房门，以免不慎触怒你父亲。”

半晌后，姜家次女姜玉姗白着脸，暗中目送父亲走远，从藏身处站起，对贴身丫环说：“你俩守着门，我进屋瞧瞧。”

“你――”王氏瞋目圆睁, 无可何如。

面对湍急大水，世人当即噤声，低头沮丧地回身，跟从官差往回走，直到天将黑，才叩响了决明寺的庙门。

许氏被看得内心发毛，想了想，忙体贴问：“你明天去郭家，瞧见玉姝了么？她如何样？唉，我早就想去看望，恰好急病了，多走几步便头晕目炫。明儿一早，不管如何得去送送她！”